自责,有心酸,还有许多许多,演变许久,最终,化成了赞叹。
“小家伙竟如此聪慧,他还说了什么?”
明弛继续说道:“属下很好奇,就算属下问了,有了答案,唐泽公子又如何能知晓?唐泽公子说,属下问一声就好,他相信,您会让他知道的。”
明府老祖沉默了来,良久后,挥了挥手。
明弛立即起身,缓缓的退出了小院,然后远去。
明府老祖脸庞上,现出苦涩之情,他手中,灵光浮现,于空间中,化出两道模糊的身影。
看着他们,明府老祖轻声道:“当年之事,老夫现在有些后悔了。”
即使他很清楚,那件事对人界带来的影响和好处极大,不论最终能否彻底成功,就当下而言,过去的十多年时间中,人界在外,时常有大胜的战绩,这些,都要归功于当年的那场算计。
但现在,老人还是感到后悔了。
其他人,或身份有些不便,无法有太多关注,又或者在诸天万界中,早就不在留名,不能现世,只有他,举世皆知。
所以,明无相曾经多次去南元城找过唐明申,这固然是二人曾经的一份交情的缘故,也有明府老祖授意的缘故。
甚至于他自己,暗中都是看过唐泽。
关注的越多,就对唐泽过往的经历,知晓的越加清晰。
小小少年,犹若野草般,在人界艰难的生存着,而这一切,原本不该出现在这个少年身上的。
少年之父母本是人界王者,少年生来,就有着堪比明月心,甚至高过明月心的身份。
他是王者之子,并且父母双双都是王者,这样的身份,谁人能及?
以他的天赋,尽管不及明月心那般得天独厚,但也足够耀眼,加上身为王者的父母,他在人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高高在上。
即使行走与界外,即使现如今人界艰难,不负鼎盛时之威,那些至尊界域也不敢轻易去招惹。
父母皆为王者,这是最大的震慑。
而今呢?
“你们,一个个的,或隐世不出,或借口事务繁忙,身份不同为借口,偏叫老夫来面对这些,敢情,老夫就是被折腾的命…”
镇龙狱深处,盘坐于虚无中的老人缓缓张开眼睛,无奈的苦笑了声。
现如今,唐泽就在南临灵院中,老夫才是最受折磨的好不好?
不知是何地,亦是一片与世隔绝的虚幻之地中,有位面如枣玉般的中年人微微摇了摇头,在这件事情上,谁都不好过,委屈了那个孩子,咱们以后,好好的补偿他。
人界中,有一座威严如天般的巍峨宫殿耸立,这大殿中,有位不苟言笑的中年人,正在处理着某些事务。
此刻,他抬起头,看了眼远方,轻声的笑了笑,笑声也是有些无奈。
我看似置身事外,但我才是最不好过的,不如几位前辈,我们换一换位置,如何?
霎时,空间波动,一切都恢复正常,任何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中年人笑的更加无奈,一个个的,都只是说的好听而已。
没办法,谁让我最小。
但是你们几个老家伙记好了,真相大白时,可别把我牵连进去,我是无辜的。
同一时间中,身在明府的明府老祖,镇龙狱深处虚无中的老人,以及与世隔绝的虚幻之地中的那位中年人,齐齐的冷笑了声。
你是无辜的?
天塌下来的时候,就没有人是无辜的。
大殿中的中年人笑了笑,旋即挥手,抚平了空间,老家伙们,果然个个奸猾!
但当玩笑过后,再度想起唐泽时,中年人眼瞳深处,不觉无数杀意涌现。
唐泽现如今的身份是罪子不假,世人对他施以恶意,这都也正常,叛族者,不得好死,他为父母所连累,受人界所排斥,这挑不出任何毛病来。
否则,若身为罪子,还受人界诸多青睐,当年的那个计划,怕是早就被外界给识破了。
然而某些人,却是妄自借唐泽之事横生波澜,兴风作浪,妄图来满足自己的野心,这却是该死。
“来人!”
“陛下,有何吩咐?”
“传本王令,三天后,玄机院若是再选不出一位院首,本王便要直接指定了,告诉李祟远,不要继续以儒家的名义来试图施加压力,否则,那是在作茧自缚,而本王的耐心也是有限的。”
“他若依然冥顽不灵,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