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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屮屮屮屮屮!!!”
一声嚎叫后,任氿突然间倒在了地上,他紧抓着大腿,脸上露出了十分痛苦的表情,嘴里只能不断的咒骂着。
一根木制尖刺精准的穿透了他的大腿根部,卡在血肉之内,而远处则是那个掠夺者举着怪异的武器正在射击。
那是弩!
夏国不是禁弩吗?
任氿全身冷汗直流,腿部的刺痛让他难以集中精神。
他失神的看着渗出鲜血的大腿,那根短小的弩箭上有着简单的倒刺,无法轻易拔除。
“这波废了啊...”任氿用双臂艰难的移动着身子,把自己带到了一堵残破的水泥墙旁,靠在上面。
绝望的任氿先是望了眼一旁缓缓走来的掠夺者,然后从内口袋摸出了一张发黄的相片,上面则是两个长相略带相似的男子正勾肩搭背的比着手势。
“哼...”
相片被扔到空中,然后迅速的落在了地面上,被掠夺者那厚重的登山鞋无情踩过。
“老子放你一马没去追你,你还敢回来搞事情?呸!”
掠夺者上来就把痰吐到了任氿身上。
“那你能怎样...杀了我?还是把我带回去沾染你那恶心的毒药?”
任氿的脸上强撑出了一个假笑。
“那当然是让你痛苦的去死!留着你只会浪费我们毒蛇帮的伊甸香,哈哈哈!”
掠夺者一脚踩在任氿受伤的大腿上,弩箭更加深入了血肉之中,腿部神经带去的疼痛让任氿不自觉的闷哼出声。
“呃...我要杀了你们!我发誓!”
任氿无能狂怒,他的脑袋上青筋暴起,承受着莫大的痛苦。
在掠夺者的全力踩踏下,任氿的左腿骨骼错位,一片血肉模糊。
重复几次后,感到无趣的掠夺者将沾满血肉的鞋子收回,还嫌弃的在旁边的砖石上蹭了蹭鞋底。
他俯下身强行拔下钉死在任氿腿上的弩箭,刹那间血液喷涌而出。
而木制弩箭又再度被掠夺者随手插入任氿的左臂。
此刻的任氿因为大出血和强烈的痛感,意识已然摇摇欲坠,而这条腿也差不多是废掉了...
也许是队长这个身份本身带有不小的分量,惊醒了头脑发热的两人,纷纷将手中的武器扔到地上。
然后...
他们拳打脚踢的打了起来,场面那是一个拳拳到肉,两个掠夺者都在对方的脸上不留余力的疯狂输出。
而第二个掠夺者则在一旁暗自偷笑着,嘴里还叼着半根地上捡来的药烟,那是两人打架时掉到一边的。
笑死...只要能抽伊甸香,再脏又如何?
“他奶奶的...真不愧是一群疯子!不,一群傻子!”
不远处的拐角,任氿有些恼怒的骂了一句。
谁能想到这几个守门的掠夺者连追都没追上来,反而因为争抢非法药品而打了起来,另一个甚至还在那当面吸食抢来的非法药品。
“我的天!”
任氿双手按压着脑袋两侧,再次头疼道。
因为看起来有更多毒蛇帮的人被打架的动静吸引了过来看戏。
张佳凯可还在里面呢!
要是他拖着物资慢吞吞的出来,就算围观打架再有意思,他也得被这群掠夺者盯上。
“不管了...你不追老子是吧!现在我看你是追还是不追!”
任氿冲出拐角,双手用尽全力将手中差不多要坏的狼牙棒狠狠砸向掠夺者。
抽着药烟的掠夺者看的正开心,突然被一根来路不明的狼牙棒给砸倒在了地上。
不多时,他扶着脑袋起身看向任氿,状态从迷茫瞬间变为了警觉:“卧槽!哪来的...等等那他妈是谁?”
“操!你们两个蠢货别打了!”被任氿砸中的掠夺者气急败坏的大声叫道。
而打架的两人也终于停下了互殴,两张青一块紫一块肿起来的猪脸同时看向地上的同伴...以及显眼的、还未燃尽的伊甸香。
“好啊张辛,趁机在这吸食伊甸香是吧!渔翁得利真是给你玩明白了!”
两人带着杀气走向被他们称为为张辛的掠夺者,途中还挥了挥沙包大的拳头。
“特么你们两个别闹了,那边有敌人!”张辛慌乱的大喊道。
要不是现在真的有敌情,眼前的这俩人可能会让他三天下不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