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那招意念控人确实帅爆了,我觉得下次可以试试对比你弱的家伙使用。”
任氿一边说着,一边疯狂践踏着脚下之敌的头部、躯干、四肢,直到对方的身上不再剩下任何一块完整的地方。
别误会,这不是他喜欢虐尸,只是为了防止对方诈尸。
“帅是帅,但代价是真的大。”
当前暴雷体内仅存的灵能基本上都被拿去用于抵御灵能环境对他的影响。
其表意识所能调用的灵能已经差不多在刚才被食人狂完全击溃,尽数回归混沌。
导致现在他只能被动的汲取空气中的原始灵能,缓慢补充自己刚才的消耗,衰弱的灵能化身甚至连最简单的虹吸都做不到。
“等等,你...有没有察觉到什么?”
就在这时,任氿心中感到一丝异样。
“别看我,我现在的感知力可能还没你敏锐。”
暴雷摊开手,满脸无奈的说道。
“嘶...”
“哒...哒...哒...”
两人身上的光芒全都暗淡了下去,细细的脚步声回荡在幽静的长廊。
踏着缓慢的步伐来到尽头,微光反映出他们自己模糊的身形,是前方那块挂在墙上的全身镜。
“怎么了?这就是一面破镜子...”
暴雷观察着浑浊镜面上贴着的照片,里边人物的面貌已是无法辨别。
“你们终于来了。”
沉稳而富有磁性的声音突然从两人的背后响起,周围亮起了血红色的诡异光芒,照亮了这片狭长空间。
仔细一看,光亮的来源是那些四处摆放的蜡烛。
“谁!”
两人几乎同时转过了身,手中的武器迅速对准了后方那逐渐被红光侵袭的漆黑长廊。
血红色的火焰就像是凭空出现在几乎燃尽的蜡烛上方,生生不息的跳动着。
“我一直在等待...”
这道声音又一次从任氿和暴雷的身后传来,直到两人再次转身,所见的景象已经超出了他们的预料。
刺眼的火光自眼前一闪而过,本该反射两人身形的模糊镜像变得清澈和明亮。
里面出现了一个身着长袍的背影,待这个人从镜中转过身,他的全貌得以被揭示。
这是一个神父打扮的中年男子,灰白色的胡茬布满了他的下巴,与光溜溜的脑袋对比鲜明,脸上还有着一块骇人的烧伤疤痕。
黑色肩衣罩住了那黑色教袍,两条红色披肩直直的垂落于身前红色衣领的两侧。
“你到底是谁?神父?”
手中的突击步枪指着镜面,已然是浑身紧绷的任氿质问道。
此时,对方的背后出现了一个被四根锁链捆绑的虚幻十字架,宛如神迹,庄肃威严。
“我的追随者们称我为敖铎圣父,我希望你们也会如此称呼我...我的朋友...”
“蓬——”
说罢,这个自称圣父的男人将手中那柄有着纹路和雕饰的华丽手杖底端砸向地面。
这一刻,无尽的烈焰喷涌向镜中的十字架,仿佛又像是充斥在两人周围,绚丽却又刺眼。
“哈...一个有上帝情结的混蛋,是吧?我们刚才已经杀了一个了。”
暴雷下意识的伸出机械臂放在眼前,遮挡强光。
他并没有因为眼前的场景而感到惧怕,反倒满脸讥讽。
“确实如此...”
看了眼远处死无全尸的食人狂,在背后光焰衬托下,满脸阴影的圣父微微侧过头,把自己的另一只手也放在了杖头上。
他平静的说道:“人生的每一项挑战,你们都是这样处理的,对吗?动用暴力和恐吓。”
“看看这将你们推向了何种处境...推向你们自己创造的地狱。”
圣父将食指和中指并拢,轻轻的放在了自己太阳穴上,用着一副教育别人的口吻说道:“放下你们手中的武器,试着动脑,不要光举起拳头。”
“要我说...难道你们血十字会还会缺少暴力和拳头吗?这真是我这辈子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了。”
任氿有些不耐烦的动了动身子,对圣父的话感到非常唾弃。
对方显然是入戏太深,以至于都骗过了自己。
“你错了,只有暴力可以彻底解决暴力,作为被主感召的战士,这是他们与生俱来的权利。”
“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