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那从头侧长出的、基本没有任何皮肤的部分就是从主人格中分裂出来的副人格。
这半颗算是脑袋的异化部位简直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皮肤覆盖不完全,肌肉血管混杂交织,许多脓包肿胀在外。
这玩意似乎就是主人格口中所谓的哥哥,它那从未出生和存在过的双胞胎兄弟。
重回门前,视线穿过了那块小窗口,陈晓军近距离的打量着这只怪物,而对方也在看着他。
或许是因为小怪物的惨死,奥特伊戈不再轻举妄动。
当然,也有可能只是单纯在等待时机,等待眼前这个略有不同的闯入者露出破绽。
“我承认,你们这些血十字会的神经病确实比那些无脑弑杀的尸变体有趣多了...但我可不喜欢这样!”
咔!
嘣——
言语间,陈晓军的机械右臂径直捅进了狭小的窗口,硬是把铁制的边框撑到了变形,给牢房铁门来了一波核酸检测。
在奥托伊戈反应过来之前,机械手抓住了它的头部...的一部分。
咚!
陈晓军向外一拽,血肉拉扯和粘液滑动的熟悉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手撕尸变体对他这名熟练的科技猎人来说也算是家常便饭了,门后想必已是一副血肉模糊的景象。
“倒也方便。”
知道是铁门的阻挡才没让那些恶心的生物组织溅射到自己的头上,陈晓军不由得赞许道。
他现在这种情况能少接触这些污染物就少接触,尤其是这类带有强大活性的异化生物质,沾上准没好果汁吃。
“哥哥!”
“你做了什么?”
“我要生吞了你!”
陈晓军往后退了几步,甩了甩手上的脏东西,又转身在墙上抹了两下。
等他回头,就看到了一对充斥着愤怒的眼眸,以及铁门强烈晃动的声音。
奥托伊戈的扭曲脸庞已经缺失了大半,代表第二个自我的增殖部分几乎被完全剥离,且就在刚才给陈晓军无情的捏爆。
“啧...还活着啊,这脑袋也太大了,罢了,还是先想办法过去吧。”
有点嫌吵,陈晓军直接上前关掉了装在门外的铁片,把探望牢房内部的小窗口彻底封堵了起来。
眼不见心不烦,奥特伊戈没了那只小怪物还有它不存在的哥哥,应该是无法对自己构成任何威胁了。
想着怎么破门以绝后患,还不如想想自己等下要如何通过面前这道防护栏杆吧!
扭头看向左边的铁制栏杆,陈晓军正准备要依靠机械义肢的力量将其暴力拆卸。
却突然发现不知什么时候,黑暗里已经出现了两个赤身裸体的血十字猛男,正满脸激♂情的盯着他,那火辣的目光仿佛形成了实质。
“我们必须控制住...”
那较为低沉的声音响起,却压制不住潜藏于内心的躁动。
“他看起来很不妙。”
右边的光头男说道。
“我想杀了他。”
左边的平头男语出惊人。
“我也是。”
两人皆毫不掩饰自己的杀意,这对当事人来说或许有些冒犯,不过对于精神病人来说刚刚好。
“我想割下他的舌头和肝。”
“他的心脏归我了。”
相比起神经质的奥托伊戈,这俩还算有个人样的家伙嘴里却一直念叨着要杀掉陈晓军。
甚至还聊起了怎么杀,要什么部位作为战利品,也有可能是食用品。
“传教士要求我们不要那么做。”
“我会的,但那不会持续太久...”
不知为何,两人没过多久就从陈晓军的视线中彻底消失了。
似乎血十字会的神秘信仰还真能约束住这伙渴望杀戮的暴徒,抑制住它们的暴虐,还有不受自身控制的本性。
这位被它们称之为传教士的神职人员在这里的地位和威望看起来并不低。
结合之前从其他囚犯听到的胡言乱语进行大胆猜测。
传教士让陈晓军联想到了刚才监狱区某个病人口中的马丁神父。
难道他就是那个带着自己来到这的光头怪人,那个让自己陷入水深火热的罪魁祸首,一切的幕后主使。
嘣——
防护栅栏上的栅栏铁门被陈晓军单臂卸下。
上了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