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启一直待在血煞空间内,他需要去面对杀戮的代价,沾染过“神明”血液的剑更加暴躁。
“艾柯尔,想到办法了吗?”启有些不耐烦了,这一战的消耗太大了,但他没有时间停歇,他要在天理没有降临之前做好准备。
“没有任何办法,主人。”艾柯尔很清楚这里能维持住已经很不错了:“我已经将血煞空间重新收缩才使得这里稳固下来,想要修复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真是麻烦。”启看着已经缩小一圈的血煞空间有些头疼。
至冬开战之后,每天死去的生灵不计其数,受到血煞空间的吸引,无尽的煞气顺着地脉向启这边汇聚。
血煞空间内的血海开始不断翻腾,平时血海的煞气都是经过提炼的,现在这些杂质混在里面,需要花费大量时间去清理,但艾柯尔忙着修复空间,清理的工作只能自己亲自上手。
那些杂质里都是生灵的执念,启听到他们的不甘,怨恨有些烦躁,太吵闹了,而且他触碰到血煞,血煞带来的疼痛会牵动启的伤势。
启看着血海的煞气有些心疼,但很快雷霆凝聚在血海上空,那些杂质还未真正与血海相容,所以对雷电的免疫没有多少,虽然会有一部分血煞飘散,但这也值得。
无数雷霆交织成一张大网,笼罩在血海上方,血海瞬间传来凄厉的叫声,那些被怨气包裹的灵魂将彻底失去转世的机会。
片刻之后,哀嚎声渐渐消失,血海的颜色更加鲜艳,体积也变小了一点。
“暂时应该能安静一会儿了。”启清楚这只是暂时的,即使战争结束了,地表上的血煞一时半会儿也消散不了。
“主人,有人来了。”艾柯尔感受到外面有生命体征靠近通知启。
“来客人了吗?”启下一刻就将意识传输出去。
“伤势如何?”启开门就听到皮耶罗询问他的伤势。
“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启邀请他进来,两人认识这么久了,彼此还是很熟悉的。
“喝茶吗?”启没等皮耶罗回答,就端来一杯清茶,至于为什么不拿火水,年纪大了就少喝酒。
“一般。”身为第一席的【丑角】什么好东西没有品尝过,眼前这杯茶在他嘴里显得平平无奇。
“想要喝好的去找潘塔罗涅,他有钱。”启当然只是开玩笑的,不过接下来也该谈正事了。
“第一阶段即将完成,接下来呢?”皮耶罗郑重的询问,他想看看这位同事会怎么选择,毕竟当年的坎瑞亚也计划发动全面战争,但还没有开始就被扼杀在摇篮里面了。
“休养生息,安抚民心。”启不慌不忙的说道:“不久之后,我会尝试前往世界树,消除提瓦特的记忆,尽可能减少叛乱的可能。”
“你可想好?”皮耶罗的神情变得凝重,修改世界树的代价太大,没人知道修改之后会有什么后果。
“我们别无选择,不是吗?”只有记录着世界一切的世界树才能做到无声无息改变所有提瓦特本土人的记忆。
其他六国的民众即使知道自己的神明失败,也不会放弃挣扎,他们一定会反抗。可至冬没有那么多闲工夫去镇压那些叛乱,至冬需要腾出所有人力去完成一些工程。
“可你付出的这些代价真的足以实现我们的理想吗?”越是接近成功,人越是会迷茫害怕,皮耶罗不害怕为理想献出一切,可他害怕自己所做的一切毫无价值。
大多数执行官都有自己的私心,只有少数执行官拥有和女皇一样的理念,但无论为了什么,想要完成什么,前提都是要和女皇一切先完成那崇高的理想,所以尽管他们十二个互相看不顺眼也依然能一起共事。
“当然不够,即使我们付出至冬的一切也只能堪堪打破神明对我们的桎梏。”他们都已经不是人类了,就算这样做了,他们离这个世界的顶端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更何况天理只是一个开始,我们还要面对外部的敌人。你是亲自接触过深渊的人,应该知道深渊那边有什么东西。”
皮耶罗沉默了,坎瑞亚的确是最先接触深渊的人,他知道深渊深处存在着一位真正的主宰——夜母,她给予了坎瑞亚更强的力量,使得科技蜕变,但也使得坎瑞亚更接近深渊。
这也成为夜母渗透提瓦特的基石,她寻找到了机会,将天理的目光吸引,试图封印两位降临者,将坎瑞亚彻底掌握在手。
她成功了也没有成功,降临者的确被封印了一位,可坎瑞亚被覆灭了,魔兽潮的释放使得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