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山并不识字,现在他已经画了押。只要把信上上半部分的内容稍加改动,伪装成李小山与歹人勾结,那么下官就可以明正言顺地治了他的罪。这事就与庞义没有半点关系了。”
瑞王哈哈大笑,他身边正有个装裱高手可以相助。
陈顺和大喜过望,等着瑞王将匠人招来,他们俩人先回去准备。
这边,瑞王又吩咐庞义待命,待找到李小山后,神不知鬼不觉地除掉他。
在瑞王看来,只有死了的人才会守住秘密。
李小山回到家中,七旬老母瘫倒在土坑上,正吃力地捡拾着散落的野菜。
李小山握着母亲的手说:“娘,我回来了。”
老人用枯瘦的手,摩挲着李小山的脸说道:“小山啊,你今天打猎,怎么回来的这么晚?为娘的不知多担心你。”
李小山怕母亲着急,没敢将竹林发生的事情告诉她。
不过李小山不想说,可偏偏有人就找上了门。
伴随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李小山平静的心情被打破了。
他打开门,外面径直闯进了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
李小山借着微弱的油灯,看清了来人的面目。
原来来者正是铁鹰。
“铁大人,您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
铁鹰搬了个破木凳坐了下来,不一会儿,他神情严肃地问了句:“小山,我不久前到城郊的竹林巡视过,发现那里的捕兽坑有攀爬的痕迹,我问你,是不是你在那里出现过?”
李小山已经报了案,他不想让铁鹰再插手这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因此铁鹰追问,李小山矢口否认。
短暂的沉默后,铁鹰把李小山叫到了外面。
现在,他对李小山说道:“清风明月可证心,小山,我问你,你刚才说的话可是实话。”
李小山望着铁鹰如炬的目光,心里忐忑不安。
铁鹰直言不讳地说道:“小山,我仔细察看过竹林的情况。那里曾发生过打斗,虽然从表面看不出来,但是在一些枝节间,仍然找到了掌力破坏的痕迹。出手的是个高手,你隐瞒细节,就算你与案件本身没有瓜葛。以后想平安的过日子,我看也是难以如愿。你想想,歹人知道还有知道了他的事情,他能饶得了你?你若有个三长两短,伯母可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铁鹰的话如醍醐灌顶,令李小山猛然醒悟。
危险临近,李小山不敢再有隐瞒。
铁鹰了解完竹林凶案的事发经过后,让李小山和伯母尽快转移到安全的地方。
简单收拾了细软后,铁鹰又给了李小山二十两银子,让他置些薄田养家糊口。
李小山带着母亲千恩万谢地走了。
不多时,就见院外灯笼火把,把这里照得亮如白昼。
紧接着,一伙捕快就冲了进来。
他们没看到李小山,却见到铁鹰盘坐在炕沿边上。
一名捕快恶狠狠地说道:“小子,我问你,李小山到哪去了?”
铁鹰答了一句:“走了。”
差官怪眼上翻,追问道:“走了?他上哪去了?”
铁鹰冷哼道:“不知道。”
差官问话碰了钉子,他变得恼怒起来。
差官抽出配刀,冲着铁鹰砍了过来。
他边砍边骂道:“小子,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与我这样讲话。”
刀刃压着劲厉的风声,砍向了铁鹰的脑袋。
铁鹰并未移位,他将头稍稍向旁边一偏。
让过这记快刀后,单拳向刀把上一磕,使了招“拨云见日”。
“当”的一声脆响。
差官只感到有股浑厚的力量,使刀身不断向自己的手臂涌来。
他胳膊酸痛,配刀紧跟着掉落在地。
众捕快看到铁鹰只一招就将冯捕头给制服了,个个脸上现出惊讶的神情。
他们琢磨不透,李小山什么时候认识了这么厉害的角色。
看来今天想在这里捞点功劳的希望是破灭了。
众人都在踌躇的时候,庞义可呆不住了。
他知道,眼前如果不能收拾了铁鹰,等到李小山跑远了,那么自己将全无退路。
现在唯有破釜沉舟与铁鹰死磕到底了。
“让我来会会他。”
庞义的声音浑若响雷,让捕快们心头为之一震。
他们纷纷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