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自若,心中也暗暗松了口气。
他拿着圣上的旨意,先将铁鹰拿住。
为了掩人耳目,陈顺和没有将铁鹰关入府衙,而是移转到了荒郊的一处密洞。
几个恶役押解着铁鹰向洞里走,一股湿濡的潮气和腐物的恶臭不时扑来,令人作呕。
铁鹰被绑到一侧的石壁前,双手又脚都缚的紧紧的。
他用明亮的目光看了看周围,转而对陈顺和说道:“这里格外的清爽,陈大人真是有心了。”
陈顺和捋着胡须,嘿嘿干笑两声说道:“铁鹰,想不到你还蛮有情调的,眼下都成了阶下囚,心情还挺豁然的。”
铁鹰冷哼道:“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我铁鹰怕什么?”
陈顺和答道:“我看你这车行的是绝路,你的船要搁浅在滩上。”
铁鹰眉毛挑动,用蔑视的口吻对陈顺和说:“陈大人,你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
随后,铁鹰哈哈大笑起来。
陈顺和目睹铁鹰这份张狂,他吞咽口唾沫,恨不得把铁鹰给撕成碎片。
师爷让陈顺和稍安勿躁,并告诉铁鹰,等会儿有他好看的。
铁鹰依然倨傲地回答道:“你们这些个蝇营狗苟,我会怕了你们?”
陈顺和哼了一声,反剪着双手,与师爷出去了。
少顷,姚公子也来到了这里。
陈顺和对他讲,自己要借着姚公子的“口实”,把铁鹰的罪做实了。
姚公子听完,故意面带难堪。
陈顺和问姚公子,有什么不方便的?
姚公子咧着瘪嘴说:“陈大人,诬陷好人,这可是个缺了大德的事情,我可不干。”
陈顺和一听,拍着桌子吼道:“姚益,你在我面前打哈哈。你平日里干的缺德事还少了?别以为本府不知道,你之所以无事,那是本府有意罩着你。现在你但不知感恩,还跟我耍起了威风,我看你是皮子痒了。”
姚益见陈顺和动了怒,他马上转了个笑脸。
姚益嬉笑着答道:“陈大人,您消消气,我又没说不干。只是您看我现在整日里无所事事的,尽受邻居的白眼了。”
陈顺和哼哼道:“姚益,你还很会蹬鼻子上脸,也好。等这件办妥了,你就来衙门当个主簿。不需要你记什么,只要点个卯,到时按月领月钱就行。”
姚益遂了愿,满口应承下来。
现在有了人证又有物证,陈顺和决定趁热打铁,“审问”铁鹰。
简易的桌案摆放好后,陈顺和坐了下来。
他让差役把铁鹰押到面前。
铁鹰没等陈顺和开口问话,他先大笑道:“陈大人,没想到你还会私设公堂。”
陈顺和听了这话,简直气歪了嘴。
他吼叫道:“放屁,什么私设公堂。只因案子牵涉皇家,未避免节外生枝,本府不得不如此行事。”
铁鹰冷笑道:“既然如此,陈大人有屁就快放吧。”
陈顺和对差役说道:“先给我掌着嘴。”
差役得令,抡起袖子抽了铁鹰十个耳光。
打得他嘴角鲜血直流。
铁鹰连喊痛快。
陈顺和拍着惊堂木对铁鹰说道:“小子,你死到临头了。”
说罢,他拍了拍手,姚公子狗癫似的跑了进来。
陈顺和妆模作样地询问一番,让“人证”指认铁鹰。
姚益低头瞟了眼铁鹰,接着指着他说道:“陈大人,就是他杀了李小山一家。”
铁鹰无比愤怒地喝道:“你满嘴里胡乱说些什么?”
姚益冷笑道:“前些日了,我就看你时常出现在李小山的家里,你总是深更半夜地找他,我看你举止不像个好人,就特别留心。没想到,你开口闭口谈的都是什么林中的凶案,想必你这是要逼迫李小山就范。后来李小山良心不泯,带着老娘逃到了娘舅家。你不但不放手,反而追过了把这些无辜都杀了。”
姚益添油加醋,把子虚乌有的事情说的像亲眼看到的一样。
铁鹰气恼地骂道:“你这个无赖,分明是胡说八道。”
陈顺和咳了一声,对铁鹰说道:“铁鹰,是非曲直,本府自有公断。论不到你在这里议论。我且问你,如果李小山不是受了威胁,他干吗连夜弃家逃走。”
铁鹰答道:“陈大人,李小山之所以连夜弃家逃走,那是因为有杀手要害他一家。”
陈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