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县令知道铁鹰来者不善,他直接搬出兄长陈顺和与瑞王的关系,借此来敲打铁鹰。
铁鹰并不买帐,他面容冷峻地提醒陈县令,不要罔顾朝廷律法,否则没有人能够救得了他。
听到铁鹰的这番话,陈县令眉头紧锁,开始思考起来。
眼下,自己的兄长远在京城,他想救自己也是鞭长莫及。
陈县令的脸上阴云密布,神情十分不悦。
可惜,纵然他有千般不愿,也只能乖乖照着铁鹰的话去做。
陈县令唤来一个狱卒,让他带着铁鹰到大牢去提人。
二人穿过府衙后面的石径,来到了大牢前。
当狱卒打开牢门的一刹那,潮润浊臭的空气扑面而来。
铁鹰轻咳一声,让狱卒点亮火折,在头前带路。
他们往大牢的深处而去,最后停在了一个单人的牢房前。
透过火光,铁鹰向牢笼望去。
只见一个身着黑衣,蓬头垢面的男子,侧卧在稻草堆上。
他鼾声如雷,睡得十分深沉。
狱卒见状,冲着里面喊道:“老铁,别睡了,你可以出狱了。”
狱卒的话出口,并没有引起老铁的兴趣。
他侧头看着墙壁,漫不经心地答道:“放屁,你当我是三岁小孩?陈顺意处心积虑地把我关进大牢,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放了我?玩欲擒故纵的伎俩,无非是想谋夺琥珀白玉碗,你转告姓陈的,让他别打这如意算盘了。”
老铁痛骂着陈顺意,狱卒听了正要反驳,铁鹰瞪了他一眼。
接着,铁鹰说道:“老铁,你跟我出去,有事找你。”
老铁扭过头,打量着眼前这件魁梧壮实的汉子。
他冷哼道:“你是谁?找我干什么?”
铁鹰没有报出郑荣光的名字,而是直接亮出了腰间的金牌。
老铁看到金灿的腰牌上面写着:“十三省钦命司,第一捕快铁鹰”几个字后,表情立刻凝滞。
好半天,老铁才怔怔地问着:“你你就是威震十三省的京中第一捕快铁鹰?”
铁鹰微微点了点头。
老铁听到铁鹰亲口承认身份,仿佛如获至宝一样。
他不时地拍打着手掌,连跳了几下。
兴奋过后,老铁才意识到,自己还身处牢狱。
他冲着狱卒喝了一声:“眼瞎啊,铁捕头在这,还不快把我放出去。”
狱卒瞪了老铁一眼,气呼呼地把牢门打开了。
接着,他又为老铁解除了手脚上的枷锁。
铁鹰与老铁出了牢门,又回去找到陈顺意。
陈顺意见铁鹰又折返回来,身边又跟着老铁,他以为铁鹰目的达到,是要向他动手的。
陈顺意后撤了两步,身体颤抖,额角因为紧张不断渗出豆大的汗珠。
他战战兢兢地问了句:“你们,你们究意想干什么?”
老铁这次要不是铁鹰出面,即便不命丧陈顺意的手里,后半生也得在这不见天日的大牢度过。
因此他对陈顺意充满了恨意。
老铁紧咬钢牙,攥着醋钵大的拳头,奔着陈顺意扑了过来。
他原本黝黑的脸,因为愤怒而涨的紫红。
老铁揪住陈顺意的衣领,照着他的脸上就是一记重拳。
陈顺意被打得趔趄退后,鼻子瞬间鲜血涌出。
陈顺意用手抹了下鼻子,发现出血后,他又惊又怕地吼叫着:“老铁,你敢袭击朝廷命官,不想活了吧。”
老铁蹦跳起来,大骂道:“你这鸟人,只知道巧取豪夺,似你这种鱼肉百姓的败类,趁早除了才好。”
老铁骂完后,又想动手教训陈顺意。
不过铁鹰横臂拦阻,将他和陈顺意隔开。
铁鹰对老铁说道:“老铁,朝廷自有法度,陈顺意作奸犯科,构陷他人,我会将他绳之以法。但是你若伤害了他,也是无视律法。到时情理能够原谅你,法理却难以宽宥。”
老铁退到一旁,让铁鹰来处置陈顺意。
铁鹰看到脸肿得像馒头一样的陈顺意,强忍着笑意。
他咳嗽一声,语气冰冷地说道:“陈县令,所谓多行不义必自毙,你好好想想自己平日的所作所为,看看将来是不是有人会找你算帐。”
铁鹰警告陈顺意之后,跟着老铁出了衙门。
他们二人到“陶潜居”酒楼饱餐了一顿,便一路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