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多福看了眼躺在炕上的铁鹰,见他脸上凝现紫黑,再把其脉,脉象深沉无力。
他捋着银须说道:“这个人的身体壮硕,看样子应该还会武功,不然的话早就毒气攻心了。”
孙二毛吐了吐舌头,接过话来问道:“二叔,你说了这么多的废话,到底有没有把握把他治好?”
孙多福瞪了眼孙二毛,气恼地说道:“你给我闪到一边去,不要耽误我诊治,再多嘴多舌的,我就把你的嘴打歪。”
孙二毛闭上了嘴,闪到一旁,用鼻音直哼哼。
铁匠对孙多福说道:“孙老伯,你老需要我做什么,尽管开口。”
孙多福反剪双手,略略沉思后,对铁匠说道:“二壮,眼下我手头还缺少血灵芝,你到大鹏镇走一趟,那里有家圣手药堂。我前些日子还见到有血灵芝售卖。你快去快回,我暂且用银针护住他的心脉。”
铁匠翻开抽屉,把全部的二十两银子都揣上了。
他皱着眉头说道:“孙老伯,这些银子够不够?”
孙多福一句话也没有说,从怀中也拿了三十两银子。
铁匠将银子揣好,步履匆匆地沿着夜路出了村子。
当铁匠不辞劳苦地来到圣手药堂门前,他惊奇地发现药铺的大门虚掩,里门依稀闪耀着灯光。
铁匠也没有多想,直接推门而入。
等进了屋门,他被眼前出现的景象震住了。
只见药铺凳倒柜翻,药材满地都是,四下狼藉不堪。
铁匠看得眉头紧蹙。
等他进了里面的药房,一股浓重的血腥气扑面而来。
铁匠看到,从掌柜到伙计,十几口人都歪倒在地上生机全无。
铁匠径直走到掌柜的面前,他一摸掌柜的颈骨,发现他的脖子被扭断。
再探查其他的人,也是一样。
铁匠紧紧地握着拳头,愤怒的火焰充盈在他的心头。
他咬牙切齿地骂道:“好个歹毒凶狠的贼人。”
他的话音刚落,就听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铁匠闻听声音,正要起身,门就被人狠狠地踹开了。
铁匠扭身回望,门口已被捕快堵住。
捕头指着铁匠厉声喝骂:“小子,你竟敢夤夜闯到药铺行凶杀人。”
铁匠觉得,自己俨然陷入了敌手精心设计的圈套里。
自己身陷囹圄倒没有什么,可是血灵芝没找到,那么炕上的那位兄弟的命定然不保。
铁匠决定先冲去,摆脱捕快的追缉,待到了安全的地方再想办法不迟。
想到这里,铁匠撩动衣襟,对捕头说道:“我告诉你们,今天的事情是个彻头彻尾的阴谋,血洗药铺与我无关。你们最好不要挡我的路。”
捕头听到铁匠这么一说,他耸肩冷笑道:“小子,你把我们当作三岁小孩了?就凭你三言两语,想逃脱罪责,免于制裁,简直是作梦。”
说到这,捕头从腰间解下配头,他刀上生风,一个箭步蹿出,挥刀向铁匠的下盘猛砍。
“大浪淘沙”,捕头的刀使的是快速无比。
铁匠见捕头出招,招招都想置他于死地。
因此,铁匠也不客气。
他黝黑的脸上,此刻已经是阴云密布。
铁匠“乌龙摆尾”,闪身让到捕头的身后。
他掌上倾注力量,朝着捕头的后背猛然一推。
使上了十足的力量,捕头重心不稳,以“平沙落雁”的姿势摔了出去。
这一摔倒好,把他的两颗门牙磕掉了。
捕头吐了口血水,一抹下巴,冲着铁匠大骂。
捕头一边骂,一边挥刀上前。
与此同时,众捕快也来到铁匠的背后,准备与捕头一道对铁匠实施夹击。
铁匠步下踏浪逐波,因为心急铁鹰的伤情,他的进招越来越快。
拳来掌往,三两招之下,捕头和一干捕快全部被撂倒在地。
铁匠冷哼一声,对捕头说道:“对不起,得罪了。”
一语言毕,铁匠头也不回地往门外走。
捕头恶眼一转,悄悄从怀中摸出一只梅花镖。
就见他双指一掷,梅花镖“嗖”的一下飞了出去。
快如流星,铁匠没有察觉。
“啊!”梅花镖实实地打在他的肩膀上。
铁匠看到被镖打伤的地方,流出了一丝的黑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