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呵利买船顺流南下,一路上提心吊胆,狼狈不堪。终于,船靠岸在了兴州。
入城后,他深知自己的模样太过显眼,容易被人认出。于是,他匆忙乔装打扮,找了一块破布,将那标志性的大胡子遮挡起来。
罗呵利低着头,鬼鬼祟祟地在街巷中穿梭,目光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终于,他发现了一家毫不起眼的小客栈。
他小心翼翼地走进客栈,尽量不引起旁人的注意。客栈老板看了他一眼,罗呵利赶忙避开目光,压低声音说道:“给我一间上房。”
老板狐疑地又打量了他一番,罗呵利心中一紧,手不自觉地摸向腰间的佩剑。好在老板没再多问,给了他钥匙。
罗呵利接过钥匙,迅速走进房间,关上房门,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罗呵利草草吃了点饭,便神色匆匆地下了楼。他一边走,一边竖着耳朵留意着周围的动静。
在市集,他目光急切地搜寻着,终于找了一个代写书信的先生。
罗呵利凑到先生跟前,压低声音,急切地说着自己的意思。
代写书信的先生一边听,一边快速地在纸上书写。不一会儿,信便写好了。
罗呵利仔细地看了一遍,确认无误后,紧接着便让代书先生把书信用信鸽传递走了。
罗呵利在附近找了个隐蔽的角落,焦急地等待着。两个时辰后,果然有人快马加鞭地找到了罗呵利。来人翻身下马,压低帽檐,凑近罗呵利,小声地说了些什么。
来人把罗呵利请到了外头,周围的人群熙熙攘攘,谁也没有留意到他们的举动。然后二人迅速上了一辆停在街边的马车,罗呵利动作敏捷地钻进马车的车厢里。
他刚一坐稳,便听到车夫“驾”的一声吆喝,紧接着马鞭一挥,那马便撒开蹄子疾驰而去。
不久,马车停在了一个宽敞阔气的府邸门前。
罗呵利跟着领路的那个人匆匆下了车,二人快步进入府邸。
罗呵利刚一踏入府邸,目光便投向了大厅。只见有个人端坐在大厅正中央,身着华丽的官袍,不是别人,正是邱长河。
邱长河见罗呵利一脸慌张的样子,心中不禁“咯噔”一下,急切地说道:“将军究竟出了什么事?”
罗和列大口喘着粗气,对邱长河说道:“邱大人不好了,铁鹰带着人把你哥抓走了。”
邱长河一听这话,顿时脸色大变,原本还算镇定的神情瞬间被慌乱所取代。他猛地站起身来,双手紧紧抓住罗呵利的胳膊,急切地询问:“究竟是怎么回事?快给我说清楚!”
罗呵利定了定神,然后告诉邱长河:“我们那晚在港汊交易的时候,没想到铁鹰带着十三个武艺高强的人把我们截住了。刚开始,我们还想着拼一把,可那铁鹰带来的人实在厉害,我们根本不是对手。混乱之中,我趁乱跑了出来,邱长山大人却被他们擒住了。”
邱长河听完罗呵利的讲述,他当时就明白了怎么回事。他愤怒地握拳捶在桌案上,“砰”的一声,震得桌上的茶杯都晃了几晃。邱长河不住地叹气,说道:“我早就对他说过,不要把河道围起来,结果怎么样?一定是铁鹰利用这个把柄,然后暗中绕到了港汊。他多半是半夜就搜集围湖的罪证,没成想你们躲在港汊里的谈话被铁鹰逮了个正着。”
罗呵利满脸懊悔,低垂着头说道:“都怪我,当时没有劝住邱长山大人。如今这可如何是好?”
邱长河烦乱地双手抱胸在大厅里踱着步,双脚与地面碰撞发出“哒哒”的声响,仿佛是他内心焦虑的鼓点。
不一会儿,他神情正色地说道:“眼下铁鹰派十三鹰押送我哥入京,这摆明了是要把他交给刑部。而且十三鹰乃是郑荣光的心腹,各个武艺高强,想袭击他们,简直难如登天。”
罗呵利一脸愁苦,附和道:“是啊,邱大人,这可如何是好?咱们总不能眼睁睁看着邱长山大人被送入刑部啊。”
邱长河捋着胡须,眉头紧锁,开口说道:“眼下危急之际,就是找庞大人商量对策,不然我哥落入刑部郑荣光的手里,必然会招来大麻烦。”
罗呵利连忙点头应道:“大人所言极是,那事不宜迟,咱们赶紧去拜访庞大人。”
庞志听闻邱长山被刑部十三鹰带走,他眉头紧锁,开始思虑计划。过了片刻,他缓缓开口说道:“罗呵则。将军,你现在拿我的手书,赶快到边塞去。铁鹰抓不到你,他就没有办法。另外,我再想办法把物证毁掉。”
邱长河急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