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文宣对于朝哥的态度十分的温和。
在路上他也和沈幼娘聊了几句。
沈幼娘也跟他说了,朝哥对于他们一家的照顾。
说了朝哥之前曾经保护过自己。
所以祁文宣对于朝哥态度还是比较温和的。
再加上这件事情,询问朝哥能够得到的才是真正的真相。
朝哥单膝跪下,刚要开口说话。
没想到祁文宣直接对他抬手,让他站起来说就好。
他刚一站起来就,注意到站在祁文宣旁边不远处的县令,对他拼命的使眼色。
县令以为朝哥是绝对不会出卖自己的。
他能够有今天,能够坐上这个捕快头子的位置。
都是因为自己!
如果没有自己提拔他,如果没有自己赏识他。
他也不可能会有如今的这番成绩!
所以他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普通人来出卖自己呢?
更何况,自己在这件事情当中根本就没有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证据也有,他的杀人动机也有。
所以朝哥那么聪明,应该也知道该如何回答吧。
“朝哥,你快告诉这位知府大人,我是冤枉的,我根本就不知道今天晚上为什么会着火。”
“住口,是非曲直,本官自会判断,你莫要在这里混淆视听,如果再敢开口一句,本官便直接认定你是心中有鬼。”
祁文宣开口一说话,县令顿时不敢再多说别的。
只能用眼神给朝哥暗示。
朝哥自然也是接收到了县令的眼神。
看着县令这副可笑的模样。
他却突然想到最开始。
自己进入到衙门这里,成为捕快的时候。
他是什么样子的?
那个时候的县令还不是这个样子的。
那个时候的县令是真心实意为着黎民百姓着想。
是真心实意为着这些无辜的百姓们着想。
那个时候的他根本就不怕什么有背景有靠山的人。
也替不少的百姓做主。
可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居然变成了这副模样?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居然也会说这种话?
做这种事!
之前的事情,自己也就不再多说了。
但是关于李子书的事情,自己绝不会虚言狂妄一句。
“启禀大人此事,县令大人所说的没有一句是真的,这件事情的起因,是在死者黄某的家中发现了一片李子书酒馆当中所用的竹简。”
“仅仅只有一片竹简,县令大人便认定是李子书趁着夜半无人之际,直接偷偷去了黄某的家中将其杀害,随后还将对方的孩子直接带走。”
“但是属下已经在另一个嫌疑人的家中找到了那孩子的踪迹,孩子自从被带走之后没有进食,身体已经虚弱至极,如果要是再有任何耽搁,孩子很有可能会被活生生的饿死。”
“如今孩子正在属下的家中,有属下的娘照顾着,县令大人判断李子书杀害黄某的证据,就是黄某之前曾经说自己是李子书养在外面的女人,说那个孩子是李子书的孩子。”
“但之后也已经证实,对方是受了别人的挑唆,故意想要过来讹钱,另外在对方死的那一天,李子书曾经面对着对方的哭求,借给了对方一两银子,让对方去给孩子看病。”
“但事后查证,对方的孩子根本就没有生病,但对方为什么要问李子书借这一两银子无人知晓,在之后当天晚上,深夜,对方便被可疑之人捅死在家中。”
“身上被捅了十几刀,鲜血流尽而亡,第二天早上有人发现了她的尸体,然后报案,当天县令大人得知这个案情之后,立刻命人将李子书带了过来。”
“没有任何的实质性证据,也没有找到凶器,没有找到杀人动机,便直接断定李子书就是此案的杀人凶手……”
朝哥声音平和,一五一十的将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全部都讲了清楚。
等到最后一句话说完那一刻,县令的脸彻底黑了。
他不可置信地瞪着朝哥。
真的很难想象到,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人居然会如此害自己。
他难道不知道他把这些事情说完之后,自己会死吗?
他难道不知道他把这些事情说完之后。
自己想要陷害李子书的罪名就会被落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