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好了所有的证据之后,田家炳不敢怠慢,直接带着这所有的证据来到了御书房之中。
“启禀陛下,这二十万两国库的缺口已经查出来了!”
皇帝冷冷的点了点头,显然他更早的知道这事情的真相,自然也对田家炳查出来的结果不甚在意。
“行了,田大人,寡人知道了,若是没有别的事情,尔等退下吧!”
听闻皇帝这样的话,田家炳有些发懵,但想起了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心中顿时升起了疙瘩。
自己之前对李子书做了这么多恶劣的事情,那李子书竟然还不计前嫌的帮助自己,这件事自己就已经无以为报了。
又想了想之前那偷札记的事情,田家炳更是觉得自己是个恶人,于是便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
“启禀陛下,微臣还有事情想要禀报!”
皇帝饶有兴致地,放下了自己手中的朱批御笔。
“大人说说吧!”
“陛下,这贪污之事,全都是翰林院李大人一人所算出来的,我等不过在旁辅助,还请陛下明察!”
皇帝微微皱了皱眉。
“然后呢?”
“陛下,还有一件事,之前军队训练札记,是微臣派人去偷的,那也是李大人的心血!”
“陛下,微臣请罪,还请陛下责罚!”
听了这话,皇帝意味深长的,看了面前的田家炳一眼。
“真当寡人是傻子吗?这件事情谁真谁假,寡人早就已经清楚了,只是寡人想不到,尔等竟然会主动承认!”
此言一出,田家炳重重地叩了个响头。
“还请陛下责罚!”
长叹了一声,皇帝缓缓的开口。
“寡人不想罚你,你在这朝堂之上,尽忠多年,寡人也知道你的所作所为,一些小事儿,没有必要!”
那田家炳却一意孤行,经历了这件事情之后,他想明白了,自己年事已高,实在是没有必要在这官场上继续在登高眺远了。
“启禀陛下,微臣已然知道错了,但微臣年事已高,想乞骸骨,求陛下放微臣回乡颐养天年!”
皇帝犹豫了很久,毕竟这田家炳虽然平日里的确会做一些对自己有利的事情,但却没犯过什么大错。
而且那贪污的官员之中,历来没有田家炳的份,况且此人还是两朝老臣,皇帝实在不愿意放人。
思索良久之后,皇帝继续开口。
“田大人,你可真的想好了?”
此言一出,田家炳再次重重的磕了个响头。
“启禀陛下,微臣实在,无才无德,无法堪当大任,还望陛下明察!”
长叹了一声之后,皇帝默默的点了点头,直接对着面前之人继续开口。
“罢了,既然田大人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那寡人也没有留你的必要!”
“回去吧,把手头上的事情交代下去之后,你就可以归乡安养了!”
此言一出,田家炳的肩头忍不住耸动了起来,官场沉浮多年,他又何尝愿意放弃这样的日子?
他几乎在这里待过了自己的半生,如若此时离开,那回去的日子到底该怎么过,还是未知数。
哭了良久之后,田家炳方才缓缓的起身,再次对着那皇帝重重的扣了三个响头。
“多谢陛下成全,吾皇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说罢,田家炳像是用尽了自己一生的力气一样,缓缓的站起身来,离开了那最后一次来过的大殿。
遥想当年,金批御马,一日看尽长安花,如今数十载已过,只剩枯骨一具,孤身一人。
翌日朝堂之上。
皇帝直接将那奏折扔到了李公公的手里。
“念!”
“翰林院掌事大臣田家炳,一生躬耕,侍奉两朝,劳苦功高,乃寡人之心腹,但寡人念其年事已高,特恩准旗回乡将养,钦此!”
这些话如同一记重磅炸弹重重的落在了朝堂之上,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由得露出了一副惊奇的神情。
毕竟他们围观多年,自然也就知道这田家炳在朝堂之中的威望,按理来说根本就不可能这么轻而易举的告老还乡。
而且,这奏折既然已出就代表着皇帝已经同意,田家炳并没有犯过什么大错,按理来说不应该辞官。
这一切的一切来的都太过于突然,这让朝堂上的许多大臣心里不自觉的虚了起来。
看着那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