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徐云华也在玩。
但是徐云华是很有技巧的玩,他把书立起来,看话本子,面上还摇头晃脑的跟着先生一起读。
先生批评了火旺几次,火旺更不想学了,于是便退学。
他回来跟着父亲学打猎,与父亲跑一天回来,身上都晒脱皮了,脚也磨破了。
徐云华便笑他傻。
徐云华说:“好好在学堂享福的日子你不过,偏偏要受苦。”
火旺追问他是什么意思。
他示意火旺靠近,压低声音说:“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学堂里多好啊,不用干活计,也不用遭受风吹日晒。
更不用为银钱发愁。
只要我还在读书,还在学堂里坐一日,我娘便会无怨无悔的供我一日。
若我不上了,那我得供养我娘了,我才没那么傻。
读书很简单的,只要我临近乡试学几个月,便能上榜。”
清荷听的脑袋突突的疼。
“所以,这便是他认真努力,却取不得好成绩的原因吗?”
“他认真努力的屁!”
吴大姐再听一遍,还是忍不住破口大骂,“他偷奸耍滑的聪明劲儿,但凡有一点用到读书上,早就成功了。”
火旺叹气,“还有呢,他娘的年纪的大了,也做不出多少针线活,还要吃药,他花钱受限,便想着取一个媳妇,让媳妇来供养他。
他说,书中那些举人状元,很多都是糟糠之妻供出来的。”
他觑了眼清荷,才慢悠悠道,“他选中了你,因为在他看来,夫子是他能接触到的,最有钱的了。”
清荷双拳瞬间收紧。
原来,她以为缘分的初遇,竟然是他设计好的。
她死死的咬着唇,免得自己哭出声。
“娘亲,”月儿已经带了哭腔。
“娘亲没事,”清荷一手抓住月儿,一手抓住星儿,起身朝火旺和吴大姐鞠躬,“多谢你们告知,我们就先回去了。”
“清荷,”吴大姐担忧的喊,“你想哭就哭,可别憋坏了身子。”
“无碍,”清荷抓住她两个女儿,急匆匆离开。
“娘亲,”在走到门口时,月儿突然开口喊她。
清荷低头看她。
月儿顿了顿,“还是回家说吧。”
她们一起回家。
一进到屋子里面,月儿就跪下。
星儿看姐姐跪,也跟着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