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处昏暗的房间内,烛光摇曳,光影斑驳,在石壁上翩翩舞动,萧一命静静地躺在石壁边的石台上,双眼紧闭,面色惨白如纸。在他身侧,秦芳洲坐在石台的边缘,将手轻轻的覆在他的手上,眼中满是关切与担忧。
突然,萧一命的眼皮微微颤动,缓缓睁开了双眼。秦芳洲见状,心中的石头瞬间落地,声音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喜悦,“萧郎,你终于醒了,你没事吧?你现在感觉如何?”
然而,面对秦芳洲这一连串关切的询问,萧一命却没有给予她回应,只是默默地抽回了手,面无表情地坐起身来,将目光扫向四周,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秦芳洲感受到萧一命的动作,笑容在那一刻凝固在脸上,看着萧一命淡漠的神情,心中五味杂陈,随即轻叹一声,声音中透露着几分失落,“萧郎,对不起,我……我骗了你。”
但萧一命却依旧对秦芳洲的话语置若罔闻,咬紧着牙关,忍受着体内传来的剧痛,挣扎着从石台上跃下,扶着石壁,摇摇晃晃地朝门外走去。
白云溪那看似轻描淡写的一袖挥在他身上,却给他带来了从他来到兰溪国以来最严重的伤势,在那轻飘飘的一击之下,他全身的真气都被打散,直到现在都不能凝聚。
并且,他现在浑身的骨头不知道碎了多少根,每一步都承受着剧烈的疼痛,连石台到房门这一小段距离,对此刻的他来说都变得异常艰难。
秦芳洲见状,急忙上前搀扶,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急切与愧疚,“萧郎,你听我解释,我这么做,背后其实是有苦衷的。”然而,当她抬头对上萧一命那双冷漠如冰的眼眸时,她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秦芳洲凄然一笑,轻声问道:“你……愿意听吗?”
萧一命没有回应,反而是用力甩开了秦芳洲的双手,踉跄着走出了房间的大门。
步出房间之后,萧一命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仿佛置身于一个漆黑的空洞之中。目光所及,只有零星的几点灯火在这黑暗中飘摇。抬头望去,头顶没有星月的光芒,只有一个庞大的穹顶横亘在上。
萧一命立刻意识到,自己目前正身处一座巨大的地宫,毫无疑问,这座就藏在皇宫之下,而这里,一定就是白云溪一直以来的藏身之所!
萧一命身受严重的内伤,真气无法凝聚,步履蹒跚不稳,使得他不得不倚墙而行,在地宫之内,探寻白云溪的踪迹,只要找到白云溪,他自有办法与他玉石俱焚!
秦芳洲倚在门边,望着萧一命渐行渐远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哀伤,但她还是选择了抬起脚步,默默地跟随在他地身后。
萧一命强忍着伤痛,扶着墙,踉踉跄跄地不知道走了多远,却始终未能见到任意一人的身影,走着走着,脚尖突然磕到一处地面凸起,身体摇晃,几乎要摔倒。
秦芳洲紧跟其后,见状迅速上前扶住他,担心地轻声道:“萧郎,你的伤势很严重,还是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
萧一命却毫不领情,冷着脸用力地推开了秦芳洲,声音冷冽,“滚开!你有完没完!我不需要你这般假惺惺的怜悯!”
“还有,你知不知道你很让人厌烦,所以请别再跟着我了!”
秦芳洲被萧一命一把推开推开,身体晃了晃,又听见萧一命这番无情的话语,身体一颤,眼中陡然闪过一丝雾气,“萧郎,你为何如此绝情?”
萧一命转过身,用他那双明亮的眼睛凝视着秦芳洲的双眼,嘲讽道:“我为何如此绝情?呵呵,面对一个曾试图置我于死地的人,你觉得我应该是什么反应?难道要我对你摇尾乞怜吗?”
“秦姑娘,我原谅你了,我们重归旧好,重新做朋友吧。是这样吗?是不是这样啊?”萧一命大吼道。
秦芳洲凝望着面前这个陌生的萧一命,眼中满是痛苦,“萧郎,我从未想过要伤害你!”
萧一命闻言,却露出冷笑,“还装无辜?你口口声声说不想伤害我,那为何要将我引入尚书府,将我出卖给白云溪?你以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我是将你交给了白云溪,但在此之前,我与他有过明确的约定,他不能伤害你的性命。除此之外,我从未做过任何伤害你的事。”秦芳洲急忙解释道。
话还没说完,萧一命就已经转过身去,不愿再面对秦芳洲,声音冷漠而决绝:“别说了,我也不想听。”
“我实在分辨不出你的话中,究竟哪一句才是真的,哪一句又是假的,你要我怎么相信你?”
秦芳洲闻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