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凌霄宫之巅,隐匿于云端之上的幽静阁楼内,一位身着华贵黄袍的男子挺立窗前,衣着华丽,贵气逼人。其双手背负,背影挺拔如松,衣袂随风轻轻摇曳,看向窗外云雾缭绕的眼神中,略显空洞。
黄袍男子身后,有三道身影静静的候着,不敢出声打扰这位陷入沉思的皇帝陛下。
这三人中,其中一人,是一名微微发福的中年男子,脸上始终洋溢着温暖的笑意;另有一人,是一位青年,身形精瘦,面容冷峻如刀刻,浑身散发着冰冷的锐意;最后一位,看起身影应该是一名女子,周身被一层淡淡的薄雾所覆盖,让人看不清真容,就这般安安静静,冷冷清清,给人一种虚无缥缈之感。
前二人,皆身着赤红如火的天鹰卫制服,胸前衣襟之上,分别以金线绣有飞鱼与老鹰;而最后那位女子,则是被薄雾环绕,无法探知。
片刻之后,黄袍男子双眼回神,平和深邃,隐隐透露出执掌天下之威严。只听他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如同古钟悠扬,在阁楼内回响。
“三位大人,关于银月国之变,已经过去几天了,想必诸位心中已有所计较。如今指挥使不在朝中,朕不得已,只有召你们前来,商量对策,要是再晚点,恐怕那群玄鹰堂的学子要将朕的凌霄宫给拆了。”
“三位大人有何想法,不妨都说来与朕看看。”
黄袍男子话音刚落,就听着那团朦胧的薄雾之中,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我去!”话语虽简短,但声音却是冰冷无比。其余两位男子,本欲开口,但却听这女子声音冷若玄冰,相视一眼,皆选择了沉默,不愿去触这份霉头。
黄袍中年男子早就预料,没有出声,只是目光深邃看着远处。片刻后,他缓缓转身,语气温和,道出了那二字,“不可!”
“为什么?!”女子的声线骤然拔高,并带着一抹压抑到极点的怒意,仿佛连周遭的空气都为之震颤。
黄袍男子轻声缓缓道:“北荒妖族已联合成周,全面来袭。虽目前战火主要集中在晖矩国,但其狼子野心,意在吞并东洲全境。你,身为追风镇抚使,肩负统领天下追风的重任,此刻更应将全部心力倾注于抵御妖族之上,不应该被银月国的事情分散精力。”
“钱云陨落前,曾传信会凌霄城,提及北荒妖族或有意深入东洲腹地,在银月国开辟第二战场。此行,我正是要探明妖族意图,防患于未然。”女子冷冷道。
黄袍男子闻言,目光中满是复杂之色,最终还是轻轻摇头,缓缓吐出两个字:“不可。”并且再次加重道:“他二人可,但你不可。”
女子周身薄雾似有一颤,最终沉默下来,未再争辩。
黄袍男子心中轻叹,面上却波澜不惊,未露分毫。
此时,那位满脸堆笑的中年男子适时插话,轻声劝慰:“风妹,你还是听陛下的吧。陛下深谋远虑,自然有他的考量。你的性子,咱们都清楚,这次若让你去了那边,难免你会压制不住性子,意气用事。若是你一时冲动,坏了大事,可就成千古罪人了。”
随即,他转而望向黄袍男子,诚恳请缨:“陛下,此次银月国之行恐怕不那么简单,诚如钱云所说,妖族在银月国应该会有所谋划,要不这次就让我去吧。”
“不可。”迎接他的,还是黄袍男子淡淡的两个字。
黄袍男子此言一出,他也微微一愣,看来陛下早有决断,随即将目光都投向了那位锐利锋芒的青年。既然追风和他飞鱼都不可,那此行的重任非天鹰莫属了。
果不其然,黄袍男子又接着道:“天鹰听令,银月国之行就交由你全权处理,务必把事情处理得干净漂亮,展现出我大禹王朝之威。”轻描淡写间,仿佛就将魔煞峰的命运敲定。
被称作天鹰的青年闻言,上前一步道,“陛下放心,我这次一定将事情办的‘漂漂亮亮’的,让那些宵小之辈知道,得罪咱们大禹王朝是何等惨烈的下场。”说完,嘴角还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
黄袍男子见状,心中暗自苦笑,天鹰这杀心一起,怕是难以轻易平息。心中轻叹一声,还是忍不住出言提醒:“天鹰,朕的意思是,你要以大局为重,行事需有分寸,莫要让个人情绪影响了大局,更不可做出有损我朝天威之事。你可明白?”
天鹰闻言,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之色。“这样啊……我还以为陛下您是想让我大展拳脚,让天下人好好看看我大禹王朝的天威呢。”
黄袍男子望着天鹰,最终只能无奈一笑:“朕现在倒是有些后悔了,不该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