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来岁,西装笔挺,看起来却十分稳重。
国字脸,下巴上有青色的胡茬,尤其是他行走间龙行虎步,隐隐有一种压迫性的气势传递而来,这就是俗称的官威。
说白了,就是位高权重,身在高位日积月累发号施令的一种气度,普通人就算在这样的上位者面前保持镇定都不可能。
陆轩瞧着也是一惊,主政一方的上位者,就算是年纪和他上辈子相仿也是他学不来的,于是,他心中打起了一百二十分精神。
“你好!”
陆轩伸出手迎了一下,客套道。
“你好,你就是小陆同志吧,没少听这丫头念叨你。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白鹭的哥哥白旌旗,今天恰好到这一片办事儿,希望不打搅。”
白旌旗伸手和陆轩握了一下,随和道。
可惜话音中的揶揄惹得白鹭气的跺了跺脚,她瞪了一眼亲哥,这才冲着陆轩解释。“陆哥,你别听我哥瞎说,没有的事儿,你可千万不能叫杨姐知道。”
说着,她转过头朝着白旌旗丢过去一个警告的目光,恶狠狠的道。“还有你啊,哥,这饭你要是不想吃就赶快走,哪有一个招呼都不打的。”
闻声,陆轩摇摇头。
心道白鹭你这丫头到底知不知道你哥到底是什么段位?
年仅三十三岁就坐上了县委书记宝座的白旌旗,哪怕子午县是贫困县可在他这个最底层的打字员眼里也是妥妥的封疆大吏。
不过陆轩没有表现出来。
心理年龄超过三十五岁的老男人早已能够做到宠辱不惊,就算比不上那些混迹官场多年的老油条,自制力也不是一般的小年轻可以比的。
不过白鹭口中的杨姐却是引起了白旌旗的注意。
“小陆有对象?”
白旌旗漫不经心的问道,若是这个小陆真有对象,那他可就要采取强制错失了,虽说他对眼前这个一表人才的陆轩印象不错。
但介入别人的感情当小三,不符合白家的作风。
何况,他刚刚到子午县任职,正是人生地不熟的阶段,决不能因为一点点的失误而陷入被动局面。
闻声,陆轩却是一惊。
官场不比其他,听话听三分,但意思却要悟十分才行。
白旌旗是县委书记,虽说他表现上装的不知道,可谁也无法判定这一句话若是回答的不对,是不是会让对方对自己留下糟糕的印象。
“白哥说笑了,谈不上对象,是今年相亲认识的。”
“只不过我觉得我和她性格不合适,白天还和小白说呢,准备找个时间跟杨晶晶说一下,再说了,我一个底层的办事员和配不上这招商局的一枝花。”
陆轩略带自嘲道。
闻声,白旌旗点点头并未多说什么,既然是相亲不是自由恋爱,这种事需要磨合,到犯不上上纲上线,何况还相亲没多久。
“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可听小白说你是咱们子午县国考第一,这个含金量还是有的,年轻人不要自叹自唉才是。”
“何况,招商局是子午县招商引资的重中之重,若是做得好,自然前途无量。”
白旌旗说着,看了一眼陆轩,道。“小陆你们最近应该很忙吧,怎么样,对于子午县今年的招商引资有什么看法?”
这一句是考校。
“倒是有一点看法,不过白大哥,你也知道我是体制内的人,很多话不能给外人说。这样,我以茶代酒,自罚一杯。”
陆轩端起茶杯就喝了一倍,半点没有拖泥带水。
见状,白旌旗微微点头。
知轻重,善言辞,人品暂且不提,单单是这处事倒是很符合他的口味。
白旌旗哈哈一笑,摆手道。
“不妨事,小陆啊,我知道你是体质内的人,但聊聊看总没关系吧。何况,你怕是不知道我的身份,其实我也是体制内的。”
“如今我调来子午县工作,负责的也是招商引资这一块,说不定我们以后还有打交道的地方,但说无妨。”
白旌旗没有坦白自己的身份。
而陆轩也知道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刚刚调来子午县任职的白旌旗初来乍到本来就是摸着石头过河,而如今的场面又是非正式的场合,自然不会将身份脱口而出。
他故作迟疑的朝着白鹭望去。
却见后者点头点的跟磕头虫是的,好似巴不得陆轩畅所欲言。
不过白鹭想的却不是陆轩的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