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边哭泣,当时吓了我们一斤,这荒山野岭又怎么会有个小女孩!?
但我们却又没多想,凑上去询问情况,她看到我们一群人脏兮兮的模样也该是被吓到了,却还认出我们是警察,同行的女警小冥赶忙将她抱起来安慰,她也没多少抵触,却是东张西望又突然变得很慌张:‘诺诺呢!?诺诺不见了!!’一直叫喊着我们却又不知道诺诺是谁,她也只是一直慌张地叫喊着,边哭边喊,没办法,我们只能拜托医护人员打了一针稀释过的镇定剂,她才慢慢地在小冥的怀里睡着了。
让小冥跟着医护人员把她带去医院后,我们便着手救火了……
火一直烧了七个昼夜,虽然……我们已经拼了命地去救火,它却还是自己停下的,因为没有东西可以烧了。”
吴队越发失落,低下头:“本来,繁茂的山头最后就只剩下光秃秃的,而我们……什么也没能救下……”
吴队看了看芮,眼中又盈出些希望:“但好在经过小冥的细心照顾,她的情绪稳定了下来,只是当我们问话的时候,她却好像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医生说这是因为打击过大,造成的记忆缺失。
我们也就只能在女孩的dna上下手,希望能找到些关于女孩的线索。应该算是运气不错很快就找到了女孩的生母,却得知她早已经改嫁,女孩是她前夫的孩子名叫张储芮,她在我们的劝说下同意了收养孩子。
她和她的现夫对芮都很不错,一直都是呵护有佳,芮过得也算幸福美满,我也就以为这件事可以放下一段落便没有再多关注……”吴队沉默,剩下的故事似乎难以启齿。
“那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烈却看不出吴队的心理:“这应该是植物人了吧!”
吴队的神色越加忧愁,看了看烈,还是放下了心怀:“那是一个抢劫案:
俩名退役老兵,抢劫运钞车逃跑未遂,肇事逃逸,双双死亡……”吴队本不想继续说,却看见烈满脸愁容,也还是继续说下去:
“运钞车慌不择路、横冲直撞,却歪打正着地与芮父母的汽车撞了个满怀…
前座主副驾的夫妻二人被撞得不成人样,只有芮在后座带着安全带幸免于难,却成了这般模样……”
“退役老兵!?他们为什么要截运钞车!”烈突然有些愤慨又替芮感到惋惜。
“你也莫要怪罪他们俩……的确是被逼无奈……”吴队的眼角突然有些模糊,他揉了揉继续讲述:“他二人本是出类拔萃,也曾立下赫赫战功,却也因此结了不少仇家,退伍后本还悠闲地过着生活,却不想那几个被他们逮捕的歹徒不知道用什么方式反诉成功,从牢里假释。
又用各种手段找到了他俩的家人,以家人要挟他们,去截了这运钞车。
试想曾经立下战功的军士,犯了如此大过会掀起怎么样的大波来……
虽然是运钞车但是司机着急跑路,没系上安全带,一下撞死了,等我们到了的时候,副驾才清醒过来拖着一麻袋钱就准备跑。
我一下就看清了他的脸,没能及时开枪,倒是被他命中了大腿,枪法很精湛,没能留下后遗症……
我眼睁睁看着他拖着身子和麻袋一瘸一拐地跑进了巷子里……我不知道该不该追,我只知道,那不是他……不应该是他……
一直到晚上,我们才在一个废厂房里找到了他,他是自杀的,麻袋还在手上死攥着……他的老人手机上还有一条留言:带着二十万在老地方能见到你女儿!见完删!!!
当时的二十万其实和现在的一百万差不了多少……
我们推测了一个晚上,终于在港口找到了那些歹徒
……
的尸体,
二十多个尸体,每一具尸体身上都有刀伤,最多的不超过三刀,刀刀致命!!
但是我们没有找到那个老兵的女儿……”
烈有些觉得不可思议:“不会吧?全死了?”
“嗯!不光是这样,就还是凌晨时候,我们安排给芮的医院突然就报警过来说:‘有个血淋淋的男孩跑进医院,在芮的床铺旁跪了一夜。’
但当我们赶到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只留下一路走来的血迹!
我们看过回放的录像,那个男孩全身都被鲜血染透了,根本辩不清容貌,却只知道身形是个男孩,就一直跪在床前,什么也不做……
值班的护士看见地上的血迹发现他时被吓得半死……”
“不是吧!该不会是他杀了那群歹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