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高的枯草丛中,一僵卧的马匹赫然醒目,岑福下马探看:“大人,此马非寻常病亡。”
陆绎亦下马观瞧,棕色的毛皮脱落了大半渗出黑紫的斑点。
这一路尽是荒山野岭,马匹连续的奔波亦已倦怠,是夜,连暂避的农舍亦未寻到,只背风处燃起篝火喝酒暖身。一连两日皆是如此,岑福心想自己吃些苦倒也无妨,可是他家大人,刚刚从昭狱出来就如此折腾甚是不安,看向尘土染袍脸色暗沉的陆绎:“大人,今夜无论如何,卑职都要给您找一住处,好生歇息歇息,这样下去……”
话未说完,陆绎嘴角翘起:“今晚,准备好,说不定要动手了。”
“怎知?”岑福一脸疑惑。
“看,地上马蹄印。”陆绎指给岑福。
“哦,马蹄印愈来愈深,风化的时间短,连续数日,贼人的马匹亦不堪重负,还要驼负重物。”岑福悟答。
陆绎颔首抿了下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