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绎一口血喷将出来,吓坏了岑福和忠伯,二人愈发慌张的大叫:
“大人!”
“公子!”。
血喷出来,刚刚的憋闷舒缓了些,陆绎急切又愤怒的吼道:“来人!”
厅堂外一溜烟进来五六个人,
“给我找,翻遍京城也得给我找回来。”陆绎拧着眉毛狠厉的声嘶力竭。
话音一落,操起绣春刀便往外走,没人敢拦他,岑福和忠伯即便甚是担心,亦不敢出声。岑福立即吩咐进来的人,各带人马分别向京城的东西南北方向搜寻。
待岑福出得北镇抚司,陆绎早已没了踪影。岑福只得去找杨程万。陆绎打马飞奔来到袁家。袁母一脸泪水,言说今夏换完衣服便出了门,见她在路口上了马车,袁母才返回。天黑也没注意马车的样子和驾车的是何人。
陆绎一直在慌乱中,听了袁母的话,甚至有些站立不稳。他扶了一下绣春刀,定了定心神,猛然清醒过来,这个时候自己不能倒,他若倒了今夏更危险。他在心里一遍遍地告诫自己:“莫慌,莫慌,一定能理清头绪。”
返身出院,到路口打了一个响哨,四个黑衣人不知从何处翻身来到他面前。
这是陆绎派的暗卫,下聘礼时袁母称东西太多怕遭贼,陆绎便在袁家附近做了安排。四人亦称,看见今夏坐了马车,但由于距离较远没看清驾车人和车的样子。
陆绎只得顺着车辙继续寻找,可是走着走着走到大道上,车辙便多将起来,乱糟糟的模糊成一片。
四下望望,不知该去往何处。
“大人!”岑福打马过来,后面是杨程万和杨岳。
“前辈,车辙到此便乱了……” 陆绎说不下去,仰起头眼中已溢满泪水。
杨程万蹲下身子摇摇头,道:“陆大人,这个路口前后都可以派人去找,凡是这个路口的岔路口亦派人去找,不会太远。”
“岑福马上派人找。”陆绎咬着下唇。杨程万的话将他又带回理智。
“这个时辰,他们亦不能出城。明日各个城门口严加盘查。”陆绎的脸上又显出了刚毅。
再说今夏,看着严风恶毒的眼神便会想起爱别离,便会浑身发冷,虽然嘴上一直强硬,但是手心里全身冷汗。她心下思索如何逃脱,硬碰硬肯定不行。
严风倒是学了不少严世藩的做派,坐在椅子上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今夏:“别害怕,我不会轻易让你死的。我就想不明白当年在司马府小阁老为何要放了你。”
他喝了一口酒,满面淫笑道:“我甚是替小阁老可惜,当年他若是要了你,陆绎会如何?”
“无耻,小爷今天要了你的狗命。”今夏端起手铳瞄向严风。
严风扬手一枚暗器飞来,只听当啷一声,手铳飞了出去。严风亦掏出一把手铳瞄准今夏:“袁姑娘莫急,我说了不会让你轻易死的。”
“袁姑娘,当年小阁老砍头,阁老返乡,我一直陪在阁老身旁,你可知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滋味,直到二个月前阁老撒手人寰都念着小阁老。”严风不紧不慢地说。
“那是他咎由自取。”今夏义正言辞。
“好一个咎由自取。那我亦让你咎由自取。我就替小阁老尝尝他当年没尝到的滋味,看你失身于我,陆绎还会不会要你,哈哈哈哈……”严风忘乎所以地笑着。
今夏打了一个寒颤,当年的恐惧又向她袭来,
“害怕了吧!死多没意思,我要让你生不如死,让你一辈子没脸见陆绎,亦算是替严家报了仇。”说罢严风将手中的酒杯狠狠摔向地面。
今夏觉得自己浑身上下全都是冷的,她呆呆地站着,严风向她走来,一步一步愈来愈近。人已经到了今夏跟前,伸手揽住了她的腰,今夏方如梦初醒般的大喊:“混蛋,放开我!”
飞起一脚直踢严风的面门,严风却不躲,继续调笑:“小阁老喜欢你姨,说是脚好看,我看看她外甥女的脚好不好看。”言罢,一只手便托住了今夏的小腿。
今夏试着抽回可是哪里抽得动,正当羞愤难当之时,蓦地想起吉兰泰塞给她的小锦盒,吉兰泰告诉她可以防身,现下尚在靴筒里,就用它了。思及此处,一只手便佯装向外拔腿。
严风淫笑道:“袁姑娘,要不要我帮你。”
今夏已经摸到锦盒,今夏回道:“严公子,怕是你要失望了。”
佯装拔不出来做撒手的样子,小锦盒飞向了严风,严风闻到是一股脂粉味,他亦不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