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着话,早过了夜禁时分,陆绎见今夏恢复了常态,心下踏实几分。
“今夏,夜禁了,在府上休息吧!”陆绎宠溺地揉着她的头顶。
“大人,你有通行令牌的啊!”今夏忽闪着水眸含混道。
“太晚了,来回折腾天该亮了,你睡卧房,我睡书房。”陆绎伸手去拉今夏。
“不行,不行,我哪能睡大人的卧房,哎呦,好苦……好苦……”今夏连连摆手。
“怎么就不行了,我是大人,我说了算。”陆绎霸道起来,不容分说直接抱起今夏奔向卧房,到得卧房,陆绎吩咐李婶送来热水和帕子以及汤婆子、崭新的中衣,将床前的帷幔放下嘱咐她洗漱后好好睡觉。
安顿好今夏陆绎轻轻关门回到书房。
夜色深浓,今夏和衣靠在床铺上,窗外的月光映着屋内刚刚燃起的烛火温馨的味道暖烘烘的。
听着陆绎在回廊里渐远的脚步声,今夏有一种不想让陆绎离开的冲动,她奔至房门口却没有勇气再抬脚,脸和脖子全红了,默然低头返回。
陆绎更是一夜难眠。从今夏失踪到找回不过一个时辰的事,他却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终于心静下来,他一点点理清头绪。再想今夏的话,便觉是老天在暗中助他。
严世藩砍头,严风陪严嵩返乡,直到二个月前严嵩归西严风才又来京城兴风作浪。若是严嵩在半年前或更早死,今夏岂不是更加危险,那时自己更是救不了她!真真是后怕。
算上严风现下只寻到两个人,无论严风来京城是寻仇还是尚有其他目的,绝不可能只有两个人,那么其余的人又在哪儿呢?严风,严风……一直思索着直到过了寅时才入睡。
清晨正在睡梦中的今夏听见呼呼的风声,像似有棍棒劈来,蓦地坐起揉揉眼睛才发现自己是在陆府,呼呼的风声是院中传来的,想必是大人在练武,兀自笑笑翻身下床。
腿上一阵胀痛让她一惊,急忙解开裤带一看,右腿膝盖上部外侧,一条半尺长的红痕微微肿将起来,这才记起昨晚小梁子的马鞭尾部扫到了自己,当时钻心的疼了一会儿,后来便没在意,未想到经过一夜还肿起来了。
“哎——”长长的叹口气。这下不敢使劲了,好半天才将衣服穿好。
“今夏,起床了吗?”陆绎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哦,来了,来了。”今夏忍着痛去开门。
陆绎满脸汗水提着绣春刀进来,“睡得好吗?李婶一会儿会送热水来,洗漱完那里有妆奁,我换完衣服去找你。”陆绎事无巨细的安排着。
“好,谢谢大人。”今夏笑眯眯地回道。
陆绎亦笑笑,转身出去,眼角余光却发现跟在身后准备关门的今夏,一条腿吃力的样子。立即停步回头,“你的腿怎么了?”
“没……没……”下一个字尚未出口,陆绎的手已经碰到了她的腿,“哎呦,哎呦——”今夏连叫了两声。
“还敢说没事,我丝毫未用力。”陆绎扔下绣春刀,将今夏抱到床上。
“大人,我没事,你先去换衣服,看看你这一头的汗,别染了风寒。”今夏关切的道。
“你先告诉我伤哪里了。”陆绎亦是满脸的关切。
“emmm……这块儿,昨晚小梁子的马鞭尾部扫了一下。”今夏手指受伤的部位,“当时疼了一会儿,后来便没感觉了,今早起床才发现有些肿了。”
陆绎想起昨日破掉的衣裳责怪自己不够细心没发现今夏的伤势,今夏大大咧咧自己日后可更要仔细着,
“你坐这儿别动,我换件衣服就来。”陆绎匆匆出去。
不一会儿人回来,手里多了御用金疮药,“来,我给你上药。”
今夏急忙拉过锦被盖在腿上“大……大人,我自己来。”
陆绎看看她,想起她刚刚手指的部位是大腿,犹豫片刻轻声道:“不是跟你说过,这个药需用内力推拿。难道你想拖着一条伤腿成亲吗?”今夏低着头不说话,紧紧地抓着锦被。
“这样,我回避,你自己用锦被盖好,只露出受伤的部位,行吗?”陆绎温柔的问她。
今夏还是不说话,陆绎亦不急,宠溺地看着她,终于今夏点了点头。
陆绎笑笑转过身,好一会儿传来今夏怯怯的声音:“大人,可以了。”
陆绎转过身,见今夏用锦被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陆绎哭笑不得道:“我的内力会通过锦被渗透到你的腿上吗?”
今夏亦轻轻地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