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绎进得婚房,见今夏端端正正地坐在床边,心下莫名欢喜。平日里没一刻安分的姑娘,今日这般乖巧,定是隐忍多时,坏笑一闪……
陆绎一向最喜逗弄今夏,那种心悸无以言表,他最是受用。从前会有所顾忌,虚晃几招只能作罢,如今不说可以为所欲为,但肯定会让这姑娘脸红心跳甚至情难自禁亦未可知……
陆绎东晃西晃地到桌前背对今夏,佯装站立不稳,坐在桌前假装喝酒,边喝边装醉说好喝,许久不理今夏。
今夏见大人进来却不先来却扇还坐在那里喝酒,心里气急了:好个陆阎王,今日倒是喝的痛快,亏得小爷还担心你,在这里坐的手麻腿酸,刚要站起训斥陆绎又突然想到大婚不可坏了礼数,只得乖乖坐着。
陆绎心里暗暗思衬:这丫头竟如此稳重,许久没个动静,莫不是坐着睡着了吧。想罢悄悄回头看,今夏果真丝毫未动。
陆绎顾着面子,只好佯装醉意道,“哎?不对啊,这是婚房啊,我的新娘子呢,”边说边踉踉跄跄走向床边。
今夏想:你可算是想起新娘子了是吧!故意让小爷等这么久,你个陆阎王,看小爷怎么治你!
陆绎东晃西晃地来到今夏跟前,佯装站立不稳,想栽倒在今夏身上,今夏猜到陆绎的小心思,立刻向旁边一坐,陆绎反应也不慢,紧得抱住今夏,贪恋地将头在今夏的脖颈后轻轻地蹭着,
“都是这身行头限制了小爷的步伐,否则肯定能躲过陆阎王的偷袭。”今夏心中思量,紧抿嘴唇。
陆绎甚是得意,他整个身子紧贴着今夏,今夏的小身板快撑不住了,眼见得便要倒在床上,陆绎一想盖头尚未掀开,今夏头上还有凤冠,这一倒定会伤了今夏的头或脖颈。一个海底捞月将今夏抱个满怀,稳稳地扶好。
“大人果真是好身手啊!”今夏终于忍不住出声,生气地撅着小嘴酸溜溜地说罢,便转头扭向一旁。
陆绎暗自好笑,亦不揭破:“陆夫人莫生气,为夫只是跟夫人开个玩笑嘛!”陆绎温柔地哄着今夏,转身走到今夏面前却扇。“放心,为夫没醉,不耽误洞房花烛度春宵。”
今夏第一次听陆绎自称“为夫”,后面还跟上什么“洞房花烛”,什么“度春宵”,忽地愣住没了气生,娇羞的低下头,一时竟没了话,连陆绎却扇都未察觉,待反应过来时,陆绎已拿了喜称,轻挑红绸。
真的如丐叔所言,天仙般的今夏出现在陆绎面前,陆绎一时看得痴了。映入眼帘的并是今夏的脸庞,两颊胭脂淡淡扫开,白里透红的肤色,脸上有一双被长长的睫毛装饰起来的美丽的大眼睛,就像两颗水晶葡萄。看惯了今夏平日里不施粉黛的模样,今日一袭红色嫁妆的今夏显得格外的漂亮,让人丝毫离不开视线。头上凤冠随着她抬头微微摆动,愈发媚态百生。
“大人,这个凤冠好重啊,我的脖子快要断了。”
陆绎抢步上前,小心翼翼地替今夏取下凤冠,拿着手中的凤冠感受到它的重量,陆绎微拢剑眉,自己还是有疏忽的地方,“哎”轻叹一声,转身放到桌案上。
今夏趁机站起身,活动活动发酸的肢体,正这时,肚子咕噜噜叫了起来,陆绎看着面前的姑娘,笑意不减,今夏的肚子又适时“咕噜咕噜”地响起。
陆绎轻叹一声,“桌上备有糕点,你怎的不吃?”陆绎柔声问道。
“娘和姨一再叮嘱我,让我等大人回来……可是,等了大人好久……大人!”今夏蓦地提高了嗓音,“你刚刚在装醉,大人……你,你惯会哄我,亏得我恪守规矩,我是饿了,渴了,等大人快两个时辰了,腰酸背痛不说,大人还要戏耍于我……”今夏看着陆绎麻利的动作和现下的语言、表情,委屈地紧,水眸忽闪嘟着红唇看向陆绎。
而且她的肚子亦十分配合“咕噜咕噜”响的正是时候。
陆绎无奈道:“你几时这般听话,让你等我,又没让你饿肚子。”
陆绎伏在她的额头轻吻一下,柔声道:“辛苦夫人了,先吃些点心,我去去便回……”陆绎拍拍她的后背,松开她向门口走去。
少顷,陆绎从外面进来,手里提着食盒,又唤来小秀,准备了三盆热水。
“大人,这是做什么?”今夏指着三盆水。陆绎看着她促狭地笑。
“大人是怕醉酒,洗漱用的?”今夏试探着问。
“一会儿,洞房花烛,你想去要水……”陆绎伏在今夏耳边轻声道。
今夏猛然想起话本子上说的夫妻同几次房要几次水的意思,低下头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