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绎匆匆离开,今夏掩饰着低落的情绪,陪众人继续吃饭,只是食不甘味,心下甚是狐疑:北镇抚司的人皆知晓大人成亲,告假5日,这般紧急竟到袁家来寻他,却是何事呢?今夏想不出个所以然,不免担忧。
杨程万对这种事虽然敏感,但亦猜不出是何事,更不便多言,只能慨叹公门中人的不易;丐叔与谢霄便言说快意江湖最是豪爽,来去自由全凭自己心情;袁母却是替闺女担忧,只道“成婚才三天,便将人唤去,不知是何等天大要事这般紧迫”;林菱话语通透,觉得无论做何事皆有身不由己的时候,人在世上走大抵如此。
众人借此话题,闲聊了一会儿,便各自散去。今夏未随众人离去,意在多陪陪袁母。
袁母见天色向晚,开口道:“今夏,回门日要赶在太阳落山前返回婆家,你回吧,不用陪我!”
今夏平日里说走便走,何曾伤感过,今日不比往常,倒有些难过起来,“娘,大人说让您过府去住……”
“打住,我可不去,那深宅大院的,我可住不惯。”不等今夏说完袁母便接过了话茬。
“娘,那您一个人在这儿,我不放心啊!”今夏看着袁母。
“你以前办差不在家的时候,亦没觉得你不放心,如今这是怎么了……行了,回去吧!”袁母拍怕今夏的后背,“不用担心我,早些回去。”
今夏撒娇的抱抱娘,与岑福出了袁家。
上得马车今夏便迫不及待地问:“岑校尉,何事这般紧急。”
岑福边驾马车边回道:“夫人,来人只说让大人速速入宫,其他没说。”
听得“入宫”今夏愈发紧张,岑福知晓今夏会胡乱猜疑,又不知该如何安慰,将今夏送回陆府,立即返回北镇抚司探听消息,结果北镇抚司的人连大人入宫的事亦不知晓。
岑福无功而返,只得将事情原原本本告知今夏。今夏如坐针毡,不知应向谁打听。
已过了掌灯时分,幽暗的婚房与前两日的红烛高照截然不同,今夏独自坐在黑暗中,不想点灯。她在一点一点的想办法,可是无论如何想不出一丝头绪。
良久,门口响起小秀的声音,“夫人,奴婢给您送些洗漱水来,可好?”
“不必了,少顷我自己去汤池房。”今夏在屋中回道。
“夫人,天色已晚,需要奴婢给您掌灯吗?”小秀又问道。
“你下去休息吧,这里不用你。”今夏打发道。
今夏瞪着水眸坐在椅子上,毫无倦意,直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地靠在椅子上睡着,不知不觉天光大亮,今夏猛然惊醒,匆匆奔出屋外,向府门跑去。
院子里干活的下人皆呆愣住,何曾见过谁家的新婚夫人提着裙摆这般野蛮的飞跑,今夏根本没心思留意那些纳罕的眼神,快到门口时,看见府门外岑福翻身上马,正欲离开,今夏大声喊道:“岑校尉,等等!”
岑福已是见怪不怪,听见声音立即下马,门口的侍卫皆惊得目瞪口呆,这陆府的新夫人看着面容姣好,一副女儿家的娇媚,这飞跑的速度不比男子差啊,看这身手亦有几分功夫在身,果然锦衣卫陆佥事的夫人不一般,断断不可小觑。
岑福迎进府门,施礼道:“夫人,有何吩咐?”
“岑校尉,如若北镇抚司尚未有消息,可打听打听工部、礼部是否亦有官员入宫。”今夏稍稍抚平气息道。
“属下明白。”岑福眼前一亮。暗想袁姑娘与大人确是绝配,真真是任何问题皆能另辟蹊径,想出办法。
见岑福离去,今夏简单收拾一下,便直接去了六扇门。今夏亦没到假期,但是家里她是断断呆不得的,每一处皆有陆绎的影子,呆下去免不了胡思乱想。到得六扇门,一来可以跟杨岳、同僚们聊聊案子巡个街,能使心情轻松些,二来或许能听到些关于宫内的风声。
午间今夏又去了一趟北镇抚司,岑福探听到的消息是,工部礼部皆没有官员入宫。今夏的心悬得更紧,茶饭不思,一连两日陆绎音讯皆无。
是日放值,杨岳见今夏丝毫没有动身回家的意思,问道:“你若不想回家,跟我回去看看曦儿吧!她现在月子中甚是无聊。”
今夏想想确实好久没见上官曦,甚是想念,“也好,我也很是想念上官姐姐呢!”便跟着杨岳去了杨府。
今夏不敢回娘家,怕娘问她陆绎的事,她没有消息不知跟娘如何说,又不愿意自己回陆府,她回去更是彻夜难眠。
“上官姐姐!”
“夏儿!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