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阳光明媚,陆府观桥旁的粉桃已经打骨朵儿,几朵率先绽开的甚是惹人眼目,练功归来的今夏见粉桃嫣然,忽忆起当年在扬州桃树下与陆绎吃虾饺面的情景,飞跑过去。
陆绎当然知晓今夏想起了什么,亦跟将过去,偏偏此时天公不作美,微携带一丝微风。陆绎趁今夏不注意,轻轻摇一下枝干,桃花翩翩飞起,今夏张开小手接住一个花瓣,朝陆绎笑笑:“大人,这里缺虾饺面!”
“今日怕是来不及了,明年我们便在这树下吃虾饺面。”陆绎嘴角翘起好看的弧度,拉起今夏的手,“走了,收拾收拾该启程了。”
“大人,吉兰泰妹妹可否跟我们一起去?”今夏边走边问。
陆绎简短的“嗯”了一声。
“太好了!”今夏蹦跳着。
“但你们只可听命令行事,不可擅作主张,不该过问的不准问。”陆绎命令吩咐道。
“是,一切听从大人的吩咐。”今夏拱着小手道。
运河码头,船舶熙来攘往,他们此行沿运河乘客船到扬州,自扬州再到江城。
事前陆绎已经告知五人均以兄弟相称,今夏与吉兰泰亦是一身男装,几人上了客船,找到客舱安顿下来。
上得客船今夏才知道要先到扬州,心下甚是欢喜,一来可以故地重游,二来可以顺便去看看谢霄,如果有可能再去泡一泡扬州的汤池。心里想着美事,觉得在舱内看风景不够开阔,便拉着吉兰泰来到甲板。
三月的运河,风景如画,春风携带着河水的湿润扑面而来,让人舒爽至极。
吉兰泰自小在塞外长大,第一次见到这般景致,看得出了神。身后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娃,一直在拽她的衣襟她亦没反应,倒是今夏发现了,蹲下身问道:“小妹妹,你要做什么呀!”
“哥哥,我要看船下面的水,可是我看不见,哥哥可以抱我吗?”小女孩奶声奶气的问道。
“小妹妹,你家里人呢?”今夏笑眯眯地看着小女娃。
“妈妈抱不动我,哥哥手上有伤,我不能让哥哥抱。”小女娃很懂事的说道。
“盈儿,哥哥来了,哥哥抱你。”一位二十上下岁的年轻人走来。
挺拔的身姿,面容清朗,脚步铿锵,一看便是习武之人。
“哥哥,你手上有伤,不可以抱盈儿的。”小女孩坚持着。
“哥哥用这只手抱。”年轻人左手抱起小女孩,小女孩扒着船舷向下看。忽然后面有人撞到了一下年轻人的左臂,年轻人没有准备,手臂吃痛,抱着小女孩的手有几分松懈,小女孩顿时失去重心吓得大叫,今夏伸手将小女孩按住,拉下船舷,年轻人借力将小女孩带到甲板上。
“多谢小兄弟帮忙,在下张彦张子枫,敢问兄弟大名。”
“举手之劳,不必言谢。”今夏未敢报上自己的姓名,看了一眼吉兰泰,“春风还是有些刺骨,我们先进去了。”
吉兰泰连忙附和道:“时间长了,确是有些冷。”
二人拱手抱拳赶紧回了客舱。
夜里河面起风,客船驶进港口,天明风住方继续前行。
第二日晚,下起了蒙蒙细雨。今夏在客舱觉得憋闷,来在甲板,细如牛毛的雨丝其实可以忽略不计。
“小兄弟,你亦来欣赏美景?”身后响起张彦的声音。
“啊,是张兄啊,闲来无事,随便看看。”今夏回道。
二人正说话间“嗖……”一枚暗器飞来,直奔今夏的面门。今夏弯腰躲过,厉声喝道:“什么人?”再一枚暗器飞来,这枚直奔张子枫,张彦闪在一旁。
二人背靠背,四下张望暗器所来方向,正自狐疑,船尾窜出两条黑影,一个身形高大,一个身形矮小,二人全身上下皆是黑色,直奔今夏与张彦。今夏一边迎战一边纳闷,这些人到底是冲张彦来的,还是冲我来的。
那两个黑衣人下手非常狠辣,每一招皆是要取人性命。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今夏闪转腾挪间,再次发问。
那两个黑衣人还是不搭话,今夏心想不搭话,便是怕认出来,或是怕听出口音。这般寻思,略有分神,又一枚暗器飞来,眼看到了她的胸口。
一把长刀打飞了暗器,今夏抬眸正是陆绎。正欲说话,暗器再来,陆绎长刀翻转一拨,暗器打着盘旋飞了回去,正打在高个黑衣人的肩膀。
那人一愣,咬牙向陆绎奔来,陆绎嘴角一翘,与那人战在一处。
这时岑福、吉兰泰、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