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夏不说话,任凭陆绎将她的头发擦干。
陆绎以为她连日在船上摇晃定是累了,将她抱上床,亲下她的嘴角,“乖,睡吧!”今夏闭着眼,亦确是困了稀里糊涂陷入睡梦中。
夜半陆绎听见今夏惊呼一声“大人”,接着是嘤嘤地啜泣。陆绎轻拍她的后背,问道“今夏,怎么了?嗯?”
今夏迷迷糊糊地睁开溢满泪的水眸,只看了一眼陆绎又闭上眼睛。她刚刚梦见陆绎抱着一个姑娘打马从她身边飞驰而过,她惊呼一声“大人”,但是陆绎根本没有停下,她站在原地流泪,流着流着便仿佛回到了当年……
陆绎将她抱紧一些,附在她耳边道:“做噩梦了?嗯?别怕,有为夫在。”
今夏只“嗯”了一声,便没了下文。
陆绎继续轻拍她的后背,等着她讲是怎样的梦境让她又叫又哭,可是半晌过去今夏未吐一字。
陆绎睡意全无,甚是纳罕:这姑娘从来便不会这般安静,不用自己问,亦会喋喋不休地将梦境讲出来,即便半夜怕影响睡觉,也会撒会儿娇才会罢休。
陆绎不禁剑眉微拢,借着月光看看怀中的姑娘,黛眉紧蹙,睫羽上尚有泪珠点点,陆绎复又吻了上去,“今夏,怎么了?”
“没事,大人,睡吧!”今夏有些抽噎。
陆绎拍着她,不知过了多久,怀中的人起了轻酣,陆绎一直睁眼到天色微明练功的时辰。
他起身,顺手拿起衣架上的外衫,领襟处一条暗影在晨曦里闪过,他立即眉头微锁,仔细看看,想起昨晚与岑福在那妇人府宅的情景,又回眸看看床上的今夏,心下已了然了七八分。
陆绎轻咬下唇,将那外衫丢在一边,复到床上抱住今夏,吻着她的耳垂道:“乖,起床,随为夫练功去。”
“不去,大人自己去吧!”今夏眼亦不睁。
“乖,听话,没有夫人陪伴,为夫练不下去的。”陆绎继续吻着她的耳垂。
今夏翻过身来,红肿的眼皮率先跳入陆绎的视线,双眸尚未睁开,陆绎已心疼地吻了上去,“今夏,乖,陪为夫去练功,为夫只要夫人陪着练才能安心。”
今夏缓缓睁开水眸看向陆绎,正欲开口陆绎吻上来,良久才放开,一双星星眸深情注视着今夏:“今日带你去办案,你想知晓的自会知晓。”
今夏听他如此说,便不再言语。
陆绎拿了冷帕子替今夏敷了一会儿眼睛,直到不那么红肿了,才拉着她去练功。
客栈的后身是一片竹林,陆绎选择这家客栈便是看中了这片竹林,不但早晚可以练功,还可以嗅一嗅春天竹子清新的味道。
陆绎拉着今夏来到那片竹林时,岑福与吉兰泰已经在练功,四人练了小半个时辰,回客栈洗漱。
杨岳在竹林里挖到了新鲜的春笋,素炒的春笋成了早膳最受欢迎的菜品。
今夏心里的结尚未全部解开,闷闷地吃着,没了平日的欢声笑语。
杨岳笑道:“夏爷,是不是无肉不欢啊!你若是不喜,晚上我用肉给你烧。”
“随便。”今夏简单的回道。
“快吃吧,吃完我们还有正事做。”陆绎说道。
这次几人租了一条小船,直接让船家在岸上歇了,杨岳与岑福划船再度来到昨晚的地方,将小船藏在岸边的灌木丛里,系好缆绳,杨岳、吉兰泰在船上等着,岑福、今夏与陆绎同去。
走了大约十数丈,树林外一道高大的院墙出现在眼前。
三人飞身上墙来到院中,院子里的各色花争奇斗艳,绿树掩映处一座二层小楼若隐若现。
陆绎低声吩咐道:“你们俩在外面等我。”
说罢,直接上了楼梯,故意将将楼梯踩得咚咚响。
楼上的门打开了,一位娇媚的女子站在门边,今夏在楼下便闻到了一股香味,便是陆绎那件外衫上的香味。
“红绡还以为公子不来了呢~”娇滴滴的声音从楼上传来。
今夏深蹙黛眉,心想,就算自己使出浑身解数亦出不来这般声音,莫说男人,便是女子听了,亦浑身汗毛竖起,焉能不拜倒在其石榴裙下。
“陆某既答应了姑娘,又岂能失约?”陆绎的声音响起。
“嗯,人家红绡……正想着公子呢,只是刚刚不好意思直说罢了。”娇音再起,然后便是关门的声音。
今夏飞身来到二楼,岑福则跃到一棵大树上。廊柱下有一盆绿植,今夏躲在后面,正对着的窗户有一道未关上的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