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夏暗想,不知这人是敌是友,若是告诉他我与大人的关系,倘若他在此绑了我,要挟大人,那不是给大人招乱吗?可是,我与大人同居一室,他是知道的啊!
“袁姑娘莫不是陆公子的内人?”张彦直接发问道。
“张公子可莫要乱说,坏我清誉事小,坏了我家公子的名声事就大了,我是我家公子的丫鬟。”今夏仰着脖子看向张彦。
“丫鬟?通房丫鬟?”张彦笑道。
“你——张公子,休得如此说笑,我只是负责公子的起居。公子是看我有些功夫,出门喜欢带着我,让我扮做男子,有时候与我兄弟相称罢了。”今夏气急脸色微红,慌忙解释。
暗想,我堂堂陆夫人,到你嘴里成了通房丫鬟,真是让人生气,但转念一想,亦不怪人家,谁让自己说是丫鬟呢?遂轻叹口气。
张彦见她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只当她是害羞了,摇摇头:“姑娘莫气,张某亦只是问问,只是觉得姑娘与陆公子关系甚密。”
“甚密,亦不是公子说的那种关系,想我堂堂正正袁捕……袁今夏,虽说出身市井人家只是个丫鬟,就算嫁得人家亦只做正室。”今夏瞪着张彦,言辞凿凿,总算说得畅快些。
“是张某失礼,小看了姑娘。”张彦连忙赔笑,“既如此,张某愿意成全姑娘的想法,张某无有妻室,姑娘可有意为张某嫡妻?”
什么?今夏心头一惊,这又是哪出跟哪出啊!怎么又招上了桃花,大人若知晓了,定要生气:“张公子美意,小女子心领了,只是这事,这事还得我家公子做主,再说小女子尚未,尚未想过这事。”
“好,张某明白了,我与陆公子提亲便是……”
“张公子,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今夏愈解释俞乱,已是一头大汗,这可如何是好?得想个办法赶紧将他打发走……
“张公子,又是来打猎的吗?”
“嗯,对,今日没打到什么,便走得远了些。”张彦从善如流地回道。
鬼才相信你说的话,今夏正想着,张彦的声音再起,“不知袁姑娘来此作何?”
“我……我寻药,寻药……”今夏灵机一动。
“寻药?寻什么药?”
“哦……哦,我姨是大夫,她会制很多药,知道我来江南,让我给他采一种只有江南才有的药材……嘿嘿”今夏笑得一脸灿烂。
张彦竟有些看得痴了,“什么药,长什么样?我来帮你啊!”
“哦,不,不,不麻烦张公子了,我姨说那是她的秘方,不能为外人知晓。”今夏连连摆手,“好了,张公子,我先走了,先走了……”
“好,那便不打扰姑娘了,后会有期。”
今夏连忙施礼,逃也似地向山上走去,还一步三回头,看张彦跟未跟上来。走了一会儿,未发觉异样,心里的一块石头落地。可是小半个时辰后,便觉得后面有人在跟踪自己,管他是谁皆得甩掉。
今夏开始打乱自己的足迹,然后在一个有下山路的地方,藏身灌木丛中,大约一刻钟的时候,张彦走来,“果然是他!”今夏暗想。
张彦行到此处,开始四下张望,“嗯?这姑娘去哪儿了。”
今夏听到他的自语,见他原地转了几圈又向前走去,待张彦走出数丈,今夏将数枚石子扔到下山的路上,张彦果然回头向下山路走去。今夏未动,不多时张彦又返回,今夏暗想,完了完了,甩不掉他了。
正自懊恼,淅淅沥沥的小雨飘下来,“哎,真是不顺,怎么还下上雨了。”今夏心里嘀咕着,转念一想,“这下了雨,张彦会不会下来呢?再等等吧!”
虽说是小雨,可是一直这般淋着,今夏的外衣还是湿透了,冷气开始向身体里钻,今夏想站起身直直腰,却听见脚步声传来,张彦一身湿透的自山上下来,他急冲冲地走着,很快便消失在下山的路上。
见他走远,今夏跳将出来,活动活动筋骨,向山上走去。下着雨的山路愈发湿滑,今夏走得甚是吃力,天色渐渐暗下来,天黑之前已经下不去山了,但若是上山,说不定能够遇到陆绎。
今夏打定主意继续向山上走,雨丝毫没有停的意思,不似先前那般绵绵,逐渐大起来。天已经全黑下来,四周除了雨声便是风声,前面什么也看不清,今夏已经精疲力尽,只想找个地方躺下,暗想,大人到底在哪儿呢?这般大的雨,他能躲哪儿呢?会不会跟我一样亦浑身湿透呢?
一缕隐隐的火光跳入今夏的视线,她有一丝的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