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身躺在屋顶,他开始逼迫自己冷静,速度这般快,人便悉数没了踪影,那么这澍王府一定有什么障眼法,不能在这坐以待毙。
陆绎咬咬牙关,飞身落入院中,每一个房间皆不放过,竖着耳朵去听,没有一点声音,那就是说有密室,可是密室在哪里呢?一直到星星隐去,天边泛红,还是没找到一点线索。
陆绎第一次觉得自己这般没用,竟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让贼人掳走了今夏,而且这里不比京城,他没有可调动的人,一个帮手也没有,长叹一声,稀里糊涂地回到客栈。
走到客房门口,听见屋内传来轻微地喘息之声,陆绎甚是纳罕,推开门却见今夏坐在床边打盹。
陆绎大吃一惊,先前的恐惧,哀伤,疲惫全都化作现下的惊喜。
他大步走过去,一把将今夏紧紧揽在怀里。
良久才喃喃道:“都是我不好,都怪我……”
过了半晌,今夏未说一句话也不抱他,像个木人。他后退一步,看着今夏:“怎么了,嗯?怎么不说话?”
今夏看着他流泪,张口却发不出声音,陆绎看他的口型,明白她说的是自己被下了药,现在发不出声音。
陆绎轻轻擦去她的眼泪,柔声道:“那要怎样才好,要不要去清朗中来瞧瞧,我这就去……”陆绎正欲转身出门,却被拉住,今夏双手靠在耳边,又指了指床铺。
陆绎问道:“只休息一晚便好么?”
今夏点点头。
“可……”陆绎不放心。
今夏拉着他的衣袖不让他走,陆绎只好依着她。
他将今夏扶到床上替她盖好,今夏躺在床上,不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
虽然一夜没合眼,但陆绎毫无睡意,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今夏与平日里不一样,对他没有了亲昵感,若说不能言语是因为被下药,可因何连身上的体香都发生了改变。
他推开窗,清晨的风有一丝凉意,他下意识用余光去看今夏,担心凉风吹到她,却看见她正瞪向自己的眼睛,满是敌意。
陆绎心下一颤,这眼光甚是陌生,一个可怕的念头闪过,她不是今夏!
冷汗又湿透了衣衫,他的余光再次扫向床上的人,这会儿她闭着眼,头皮处有一小片,微微翘起的地方。
陆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到那人身旁,只一扯,一张人皮面具飞落到地面,床上的人立即跳起来,闪到一旁。
陆绎定睛看去,竟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
陆绎随即手掌直奔那个少年,二人在屋内斗了几个回合,那少年哪里是陆绎的对手,却也不逃,站在那里等着陆绎将他按贴在墙壁上。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冒充这女子?”陆绎眼里喷着火,他本来是要问,为何冒充我的夫人,但话到嘴边咽了下去。
“你管我是什么人!”那少年瞪着陆绎。
陆绎眼尖,瞧见他嘴里不对劲,轻轻一掰他的下颌,一粒药丸自少年的牙后滚落嘴里,陆绎再一使劲,少年下巴脱臼,药丸被陆绎取出后又给他的下巴复位。如此一番操作,少年疼得满脸大汗,却未发出一声叫嚷,只惊恐的睁大双眼,他竟不知自己口中有这种东西。
“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陆绎捏着他的下巴,“我若不给你拿出来,今晚那粒药就会要了你的命。”
“我不信,定是你耍的手段。”少年故作镇定的看着陆绎。
“你可以不信,我只想知道,你冒充的那名女子在哪儿。”陆绎问道。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陆绎已经没了耐心,他要迅速从这个少年嘴里,知道关于今夏的事,“你可知落在锦衣卫手里你不会死,但会比死更难受。”
“锦衣卫又如何,我只佩服陆大人!”少年瞪着陆绎,“像你这样的锦衣卫,有什么可怕的?”
陆绎闻言,些许诧异的看向少年:“哦?你见过陆大人?”
“没有。”
陆绎松开挟制住少年的手,拿出腰牌,举至少年的眼前。他已经顾不上少年所言是真是假,他只想快些知道今夏的下落,哪怕这是一个圈套。
少年瞪大眼睛看着,一时难以置信的看向陆绎,又看看腰牌,猛地跪地便拜:“陆大人,您就是陆大人!小的不知是您,多有冒犯,还请陆大人恕罪!”
陆绎连忙扶起:“有话直说便是,不必如此。”
“大人,我先说您想知道的,我冒充的那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