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绎先是一愣,继而急切地大叫道:“今夏,今夏,是你吗?”
“大人……大人……我在这儿……是我……”今夏声音哽咽。
陆绎闻声赶忙又搬开两块青石,飞身跳将下去,见今夏成了一个“土人”靠坐在墙边,她身旁还有一个“土人”老婆婆。
“今夏,我来了。”陆绎伸出长臂便去抱她。
“大人,先救穆老!”今夏止住泪水,看向穆老。
“好!”
“陆公子,先救今夏,老身不急……”穆老露出笑容。
穆老的的话尚未说完,陆绎已将她抱出洞口,上面的衙役急忙伸手接过。
陆绎再转身,抱起今夏,一脚刚走出洞口,尚未站稳,“轰”的一声,洞口塌陷下去大半,陆绎飞跳起来,踩着高处的石块落到安全地带。
陆绎回眸看看,心下一紧,若自己再迟一会儿,后果不堪设想。
太守范真小跑过来小心奉道:“陆大人,找到尊夫人了?”
“嗯,找到了。”陆绎简短地回道,将今夏放到安全地带。
“陆大人,您看这儿怎么办啊!”范真为难的看向陆绎。
二人虽然官阶品级一样大,但是锦衣卫直接听命于皇上,而且刚刚陆绎对澍王的态度,范真皆看在眼中。他不知道澍王犯了何罪,但是能在王府中埋下这么多火药,仅这一项便罪不可恕,何况尚不知是不是皇上命他来此查案……他不敢私自决断,只能让陆绎来定夺。
“这件事,我会禀报皇上。烦请范大人,先将澍王的尸体送至尸房。这个后花园,也请范大人派些人手保护起来,不准任何人出入。澍王府的女眷一个不能溜掉,其他的事,待我禀报皇上,再做道理。”陆绎拱手答道。
“那便有劳陆大人了。”范真还礼道。
二人又客套了一会儿,陆绎便以有公务在身为由,离开了澍王府。
陆绎雇了一辆马车,将今夏、穆老安排在车里,到客栈收拾东西,会了账,接上穆秋枫,将穆老姑侄送回了家,来到官驿时,已经是申时。
陆绎命人送来热汤,将今夏抱起,褪去她的衣衫。
今夏看着他做的一切,悄声道:“大人,我自己来。”
“你自己来,你看看,你的肩膀红成这样,你确定你能抬起胳膊。”陆绎斜睇着她。
“大人,我可以的,你看……”今夏试图抬起胳膊,可只伸了一半,便叫唤起来:“哎呦……哎呦……”
“这时候了还逞能……”陆绎瞪了她一眼。
今夏吐了吐舌头,没再作声,可当陆绎的手放到水里时,那些刨土时的一道道伤口,浸开了,张着血红的口子,今夏一把抓住:“大人,你的手……”
今夏红着眼睛,眼泪开始吧嗒吧嗒往下落,这两天来的恐惧、担忧皆在这一刻释放出来。
陆绎轻轻擦着她的泪,像似在对她说,又像似在自言自语:“你知不知道,听到爆炸声那一刻,我傻了,疯了,我撑不下去了……”
一滴泪落在今夏的脸上,接着又是一滴,又是一滴……
“今夏,我的好夫人,能不能不要这么傻,你知道这么做的后果吗?今日如果再迟一会儿,会怎样?你可想过我的感受吗?”
“可是,大人,我不这样做,我们两个都会死,我不想这样,我想我的大人好好的,即使没有我,我的大人也好好的……”
“砰”一声巨响,水花四溅,陆绎的拳头砸在水中,一个翻身陆绎跃入木桶,抱紧今夏,哽咽着……
“大人,澍王以我做诱饵,引你去那里,然后点燃火药,大人,你知道嘛,他跟我说这些的时候,我就想我一定要找到那个捻子,我一定要在大人来之前,提前点引爆……”
“我知道,我全知道,我一听到爆炸声,便全知道了……答应我,今夏,不要再做这样的傻事了……”
今夏看着她,轻轻地摇头,又轻轻地点头。
陆绎知道,无论怎样跟她说,如果再来一次,她还会这样做……
他只能心疼地将她紧紧地抱在怀中,感受着她的存在,让那些恐惧因现下的真实而一点点消退……
良久陆绎起身,就那般湿漉漉地去安排人再送热水来。等到两人皆洗干净了,已近掌灯时分。
陆绎小心翼翼地给今夏上药,帮她穿好中衣。今夏又小心翼翼地给陆绎上药,帮他穿好中衣。
点上灯时,摆上了晚膳,陆绎抱着今夏,二人你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