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行前,穆老拿出一方锦盒,交与陆绎。
“陆公子,这是陆老夫人早年交给老身的,委托老身代为保管,今日交与陆公子,也算是物归原主了。”
陆绎接过锦盒,深施一礼:“多谢穆老,没想到多年后晚辈还能得到母亲留下的念想。但不知这锦盒里所装何物?”
“陆公子不必客气,举手之劳。不过老身只是代为保管,从未开启,亦不知晓是何物。”穆老微微笑道。
陆绎再三表示感谢。与今夏一同告辞,从穆府出来。
坐在马车上,今夏闷闷地端详着盒子:“大人,娘亲让穆老保管的是什么呢?”
“那么好奇,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陆绎嘴角勾起,挑眉看着她,把盒子向今夏递了递。
“妾身可不敢,这是娘亲留给大人的!想必是特殊的东西,不然娘亲怎的不放在陆府,千里迢迢送到穆老这里。”今夏摆弄着手指,声音淡淡的。”
“嗯,夫人说的似乎有些道理。”陆绎翘起嘴角笑笑。
“或许是娘亲给你留的哪家姑娘的信物叭。”今夏盯着盒子撅着小嘴。
“若果真如夫人所说,这么多年也没有哪家姑娘找过我啊!”
“不对,我想起来了,有过一个姑娘……”陆绎斜睇着她。
今夏吃味地噘着小嘴:“谁呀?是哪个王侯将相府上的世家小姐?”
陆绎笑得愈发灿烂:“夫人这般聪明,猜一猜。”
“我才不猜呢!小爷我没那兴致。”说着今夏将脸扭向车窗,挑起一角帷幔看向外面。
陆绎伸手将她拥在怀中,低声在她耳边道:“吃醋了,嗯?”
“没!”今夏的声音暗哑得几乎听不清,陆绎亲亲她的耳垂:“我告诉你,找过我的那个姑娘叫袁今夏!”
今夏抬脚便要去踩陆绎,陆绎顺势放下锦盒摁住今夏欲抬起的腿,邪魅地笑看着她,将今夏抱得越发紧。
还没等今夏说话,陆绎的唇已然附上了今夏撅起的小嘴……
卿卿我我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陆绎还没亲够,已经到了官驿,陆绎无奈地扶今夏下了马车。
回到房间,今夏跑出去吩咐官役送开水来,又是忙着沏茶,又是忙着切水果,就是不张罗打开锦盒。
陆绎看着她都忙完了,将她拉到身边:“夫人怎的不好奇这盒子所装之物了?”
“不就是一个小盒子嘛,夫君要打开自己打开便是。”
今夏的话让陆绎不由得心中暗笑:这丫头可爱的很,不过她吃醋我反而高兴呢。
陆绎顺势放下盒子由身后抱住今夏:“为夫腾不出手来,还是夫人打开吧。”
“开就开,”今夏心想:我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算是哪家小姐的信物又如何,我可是大人明媒正娶的嫡妻,是陆府当家主母,不怕不怕。
今夏一边安慰着自己,一边拿起锦盒打开外面包着的绢布,轻轻打开盒盖,里面是一方洁白的丝帕,今夏看看陆绎,转过身,将头埋在他的怀中,闷声道:“我就说嘛,肯定是哪家姑娘的信物。”
陆绎抱着她安慰道:“谁说的,你还没看呢~”
“我不看,大人自己看吧!”今夏将头在他怀中蹭了蹭,那只未受伤的手顺势环上他的腰。
“好,为夫自己看~”这会儿陆绎倒真的不希望今夏看了,若真如今夏所言,他自己处理了便是,不必让她看了不舒服。
一手抱着今夏,一手展开那方丝帕,丝帕打开陆绎怔住了,后又露出欣喜,抱着今夏的手愈发紧了,半晌才开口道:“夫人转过来瞧瞧~”
“我不,大人告诉我就是了。”今夏感受到陆绎手上的力道,却不敢抬头。
“夏小小!”陆绎说出三个字。
今夏愣了一瞬,狐疑地看着陆绎,慢慢地转过身,但见桌上一方展开的丝帕上绣着半朵莲花,上面绣着“夏小小”底下绣着“陆氏公子,嘉靖二十九年春”。
今夏颤抖的拿起丝帕,回眸又看看陆绎。
“大人,我……我们……小时候……认识?”
陆绎荡起微笑:“何止是认识,是定了亲的……”
“定了亲?大人……大人和我?”今夏咬着下唇,反复端详着帕子。
陆绎拉着今夏到床边,将今夏抱坐在腿上,亲亲她的脸颊:“还记得我从岑港回到杭州时,跟你说过,我在岑港做过一个梦,梦见一个小女孩吗?”
“记得,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