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母先止住泪,拉住今夏的手:“今夏,你这怀着孩儿呐,可不要哭了!”
袁母的话亦让林菱收住泪:“今夏,袁大姐说的对,快莫哭了,我也不哭了。”
今夏一手拉着林菱一手拉着袁母:“我是看姨和娘落泪了,才跟着落泪的,不用担心,我没事!”
“姑爷呢,他怎没回?”袁母问道,“姑爷不会有事吧!”
“娘,大人还在朝堂上,便是下了朝堂还要回北镇抚司,我领旨先回了,也是告过假的。”今夏回道。
“袁大姐,皇上既然下旨为夏家昭雪,想来绎儿便不会有事的。”林菱安慰道。
“没事便好,没事便好!我也不懂这些个。”袁母摊着手道。
“哎,这事一直压在那小子心上,总算让他办成了。”丐叔感慨道。
几人在屋内既激动又高兴地说着,忽听得敲门声,丐叔去开门正是陆绎,一一见过礼后,丐叔拍拍陆绎的肩头:“小子,这回心底踏实了吧!”
陆绎低头道:“这是我必须做的。”
“你一直记挂着,亦是不易!”林菱说不出谢谢的话,但也知没有陆绎,夏家的昭雪更是遥遥无期。
“这件事今夏也功不可没,没有今夏与张次辅,此事也不会这么顺利。”陆绎回道。
“哦,我就知道这丫头也是厉害的!”丐叔笑道。
“你们别听大人夸大其词,我就是同大人一起与张次辅见了两次面。”今夏解释道。
陆绎便将今夏与张青山的对话与众人讲述一遍。
丐叔看向林菱:“是这丫头的行事风格。”
“我们今夏从小就是这样,谁也甭想欺侮她。”袁母笑道。
“你们干嘛都看着我呀!”今夏看看众人,“大人运筹帷幄了好久,没有大人从中斡旋,我也见不到张次辅;没有大人给皇上平定谋逆,立下大功,皇上也不会这般爽利地翻案。”
“是的,没有绎儿,还不知道要等多久。”林菱看了看陆绎又握住今夏的手道,“今夏,你不说,我们也都知道。”
众人笑起来……
“我现在就关心一会儿吃什么,肚子饿的紧。”今夏复道。
陆绎听今夏说饿了,立即道:“我在杨记食府定了位置,咱们一起去。”
“对,对,吃饭,丫头都饿了,想是肚子里的孩儿饿了吧,哈哈哈,还得是我这乖孙儿,安排得就是周到!”丐叔附和道。
这是今夏自怀孕以来第二次说饿,陆绎将她面前的小碗堆成了山,今夏心情好,胃口大开,吃得甚是开怀。
席间杨程万一直感慨万千,也听闻了今夏见张青云的事,愈发为这个徒儿感到骄傲。
待众人散去,看着袁母、林菱、丐叔一同坐上陆绎雇的马车,杨程万转头看向陆绎道:“当年我曾私下见过陆指挥使,他言说你的脾气秉性像极了他年轻的时候,很不放心你,让我照看你,我当时并未多想,后面才知当时陆指挥使应是知晓自己时日无多,才会有此托付。指挥使对夏儿甚是满意,但对你与夏儿的事,觉得是造化弄人,心存不忍。好在老天有眼,现下一切都已圆满,你不仅为夏家昭雪了沉怨,也替陆指挥使完成了心愿。以后,你便不必背着包袱了。”
“谢杨前辈!绎儿明白!”陆绎拱手一礼。
扬程万抬手拖住陆绎的手道:“不必多礼。相信陆大人泉下有知也会甚感安慰的!”杨程万又看看今夏,“夏儿有孕在身,你们也早些回去吧!”
今夏与陆绎话别了杨岳一家后坐上马车回府。
一夜好眠,无论是陆绎夫妇还是林菱众人,都觉得这一夜的觉睡得甚是安稳。
第二天直到陆绎练功回来,今夏还抱着薄被呼呼大睡。
陆绎洗漱后换过衣裳,轻轻坐到她的身旁,明媚的阳光透过窗棂照在她纤细地身上。陆绎抚了抚她软糯的脸颊,心下暗忖:这今夏怀孕已经快三个月了,怎还是这般瘦,腹部也一点不见隆起,若是她日日能如昨晚那般吃饭就好了。
今夏感觉到有什么在摩挲她的脸,胡乱拍了一下,吧唧吧唧小嘴翻过身去,陆绎看着好笑,也不打扰她,静静地侧身躺在她的身旁,手肘支头看着她。
今夏醒来时,便看见陆绎手肘支头的睡颜。心下嘀咕:“这人真是,这个姿势睡觉不累吗?”刚把手放到他的肩头想着将他放好,却见他睁开了星眼,将人揽在怀中问道:“怎么不睡了?”
“睡好了,大人,今日不上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