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们是在饭堂寻到袁母和林菱的,两人帮今夏照看完孩子,见孩子睡着回到各自房中也小睡了一会儿,然后抓紧时间吃饭,怕一会儿小娃娃醒了,又有得忙。这厢饭刚吃到一半,便见下人急急忙忙寻来,说是小娃娃大哭不止,二人放下筷子一路跟来。
小秀路过浣洗房,见乳娘正在晾晒刚刚洗好的尿布,道:“张嫂,等等再晾,您随我走一趟,娃娃们哭了。”
张嫂放下手里的活忙擦了擦手,跟着小秀一起奔向主卧,离主卧尚有丈余便听见娃娃们震天响的哭声,几人三步并作两步跑进来。众人在外间皆用汤婆子暖了手,身上凉气散尽,才走进里间。
乳娘和袁母各抱一个奶娃,在地上转着圈地边走边轻轻地悠着。
“好好的,怎就哭成这样?”林菱柔声问道。
今夏也不好说是陆绎伸手碰小娃娃脸给弄哭的,只道:“我也不知……好好的怎就哭了。”
“是不是你两个说话声音大了,给咱逵儿、遇儿吵醒了。”袁母瞪着今夏,“定是属你话多,姑爷一回来,你更叽叽喳喳地说个没完。”
今夏有口难辩也不吭声,陆绎见状,道:“岳母,是我不好!”
“姑爷莫护着她,跟你有何关系,我的闺女我不晓得,她就是一个爱说的。”
“岳母,真的是我不好!我不该……”
“娘,我晓得了,以后孩儿们睡觉,我不说话不就成了。”今夏截住陆绎的话,看向他的眼睛示意他莫要再说下去。
“好了,你们两个也不用互相护着了,小娃娃睡觉时,屋内定要安静些,亦不要去逗弄稀罕他们,给他们弄醒了可有你们罪受。”林菱看向二人。
两人垂下头,不再说话。
乳娘轻轻哼着歌,怀中的小公子已经止住哭声,林菱拿过软巾将乳娘怀中的奶娃娃哭花的小脸,擦干净,柔声道:“逵儿乖,咱们继续睡觉觉~”
小娃娃好似听懂了般,黑亮的眼睛滴溜溜转转,才轻轻闭上。袁母怀里的遇儿还在抽噎,今夏伸手抱过来,也学着乳娘哼起小曲,袁母拿了软巾给娃娃擦脸,不多时遇儿也睡下。
袁母看看陆绎、今夏,轻声道:“好了,我们将逵儿、遇儿抱过去,你们两个可以随便说。”
袁母、林菱抱着孩子去了隔壁,乳娘继续去晾晒尿布,房内只剩下夫妻二人。
陆绎来到今夏身旁,柔声道:“夫人何必委屈自己替我挡下岳母。”
今夏拉过陆绎的手,“娘骂我是家常便饭,若娘知道是大人弄醒了孩儿,娘又不好说,气在心里更是不好,倒不如让娘说我,气出了便也无事。”
陆绎心里五味杂陈,虽是小事却是今夏来背黑锅,原是想多疼疼她,反倒是让她来疼自己,他将她抱在怀中,柔声道:“谢过夫人!可夫人以后莫要再拦下了,为夫做错了事自当受罚。”
今夏捧着陆绎的脸道:“也怪我未及时阻止大人,我也不是一个合格的娘亲。”
“是为夫欠考虑,唐突了,不该如此触碰孩儿们。”陆绎自责道。
“大人,我饿了……”今夏的水眸弯成了月牙。
陆绎亦笑笑,他怎能饿着自己的夫人呢,自去提来膳食,让夫人大快朵颐……
又过了六七天,今夏的月子已经过半,她每日除了睡便是吃,唯一要做的事便是看看她的孩儿们,走得最远的路就是到卧房里间的门口。
这些她也忍了,可是不让洗头,沐浴,她觉得头发似有千斤重,油腻腻地,浑身上下像似结上一层壳,没有一处自在。
陆绎可倒好,每日下衙回来,沐浴更衣浑身散发着好闻的皂角香,简直是诱人至极。关键是这人也不嫌弃她,每日里睡在床上颇为惬意。
这日陆绎又洗得干干净净进来,见今夏水眸流转,噘着小嘴看他。
“不知为夫做错了何事惹得夫人如此不快呀?”陆绎坐到她身旁揽住她的腰身。
今夏躲了躲,道:“大人,从今日起,你在外间睡吧!”
“为何?为夫不知如何得罪了夫人啊!”陆绎躬身凑近今夏的脸笑问道。
“大人,你不觉得你是在跟一头小猪睡在一起吗?”
“小猪?哪里有小猪?”陆绎四处看看,笑起来,盯着今夏道:“哦,原来是夫人呀,不过这个比喻还是挺形象的,夫人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大人,没跟你逗笑,我是认真的在跟你说。”今夏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
“我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