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这丫鬟送水,也不能找那些会勾魂的,生生能将好好的人给勾了去……”这边赵太医的夫人接过话去。
今夏对她们所言之事,不甚了解,陆绎没有妾室亦无通房,至于送水所涉及之事似有耳闻,但亦是不太清楚,因而始终一言不发。
张夫人看向她问道:“不知陆夫人府上可有侍妾?”
“并没有。”今夏淡淡回道。
“张夫人,这陆大人成婚刚刚一年有余,陆夫人又给陆家一下添了两位公子,哪里会这般快便有妾室。”
“这跟成婚几年有何关系,我们这些主母出嫁时,夫君那里十个怕有六七个都早有通房了,”赵太医的夫人看了一眼魏少夫人,继续道, “也就是你好福气,魏寺丞家教甚严,才没有通房。”
魏少夫人笑道:“可是我觉得魏寺丞最近应该是想要纳妾了,夫君也想得个小公子,而妾身所出两胎皆是女儿……我正帮他物色人选呢。”
“听说陆夫人头胎便生下两位小公子呢!”王夫人看向今夏,“而且看妹妹现下的状态恢复得亦是很好,一丝一毫看不出是刚刚生下双胎孩儿的样子。”
今夏淡淡微笑:“哪里,王夫人说笑了。”
“陆夫人自幼习武,身体素质好,自然恢复得快些。”魏少夫人又替今夏说道。
“哦?陆夫人自幼习武,闻听如今已是六扇门捕头了,那与陆大人这锦衣卫还真是相配呢!”赵夫人话中似有反讽之意。
“妾身也只是会些皮毛功夫,在六扇门当值对付几个毛贼尚可。”今夏不屑与她相较淡然回道。
在场之人除了魏少夫人皆面面相觑心中暗想:呦!这丫头当真是捕头啊!这陆家也是不随大流,闻听先头老爷自死了夫人便终身未再续弦,儿子自己将自己送进诏狱,出来居然立马娶个小捕快为妻,虽说这丫头长得还不错,可这地位相差也太悬殊了,做个小妾还行,居然明媒正娶进陆家当家做主母。即便是什么前首辅的孙女那也是多少年前的事了,还是当朝才昭雪的,有何用?
几位年长的夫人想到自己未出阁的女儿,本欲攀上这桩姻缘,却让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捕头占了先机,心有不甘的表情此刻皆浮现在脸上。
“陆夫人既是习武之人,定比不得闺阁女儿温柔,看来陆大人在这方面还是吃亏的,所以姐姐还是劝妹妹给陆大人纳一房娇俏的妾室,免得将来陆大人出去吃野食,污了名声。”赵夫人讽笑道。
今夏心生不快,所谓的大户人家教养出来的这些个为人妻者怎皆这般迂腐又龌龊。她们调侃自己倒是无妨,可大人光明磊落,岂容她们讽笑诋毁。思及至此,今夏朗声道:“陆家代代家风高尚,陆大人亦是光华霁月,一身正气,还请各位夫人慎言!”
几人未料到一个小捕头,竟说出这般掷地有声的话来,气氛赫然静下来,众夫人互相看看,思虑该如何话回,只有魏少夫人在心中暗挑大指。
怔愣间,但听得脚步声起,接着环佩叮咚,娇柔之声传来:“陆大人,您从诏狱出来,如何不告知丹凤,丹凤还想着等大人身体恢复恢复,再让父亲去提亲,”嫉恨地看向今夏又道:“怎知却晚了一步……”
陆绎已然到了大厅,目及之处皆是今夏,头也不回地对那姑娘冷漠道:“陆某此前便早有良缘,姑娘不必惦念!”
“凤儿,不得无礼!”工部右侍郎陈夫人轻斥道。
“到外面去!”陈夫人觉得自己女儿如此轻贱,甚是没有颜面。
“母亲~”那丹凤姑娘撒娇看向陈夫人又看看陆绎,陈夫人面色铁青不予理会,丹凤只得不情愿地施礼告退。
只见陆绎温柔看向今夏满眼尽露爱意与疼惜,遂向几位夫人拱手施礼:“家中孩儿尚未出百日,陆某需携夫人先行告退,失礼了。”
“陆大人请便。”魏少夫人答道。心中不由羡慕今夏能得陆绎如此袒护相待。而其余众夫人见状却是嫉恨地紧。
陆绎牵着今夏走出魏府,在大门处又看见魏二公子魏鸣,陆绎与他道别,他的眼神不时偷窥今夏,直到上了马车,陆绎都觉得他的眼神未曾离开。
陆绎揽住今夏,低声问道:“为夫来的可还及时?”
“当然,大人算得时辰刚刚好。”今夏靠着他,答道。
“今日夫人接触的都是后宅家眷,有何感触?”陆绎笑问道。
“感触嘛,也说不好,不过令人很不舒服,她们府上的氛围与陆府一点都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