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陆府后宅女眷甚少,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侍妾通房;伺候酒席细活的丫鬟也只见到两三个,其余招呼的皆是男仆与婆子。故此引得好些未出阁的姑娘侧目,深以为自己将来若是嫁入深宅大院,后宅能这般清静当是最好,但又担心这般少的下人,好多活计可怎生安排,想想这陆夫人的生活做派却也是寻常闺阁女儿家学不来的。一双双艳羡的目光在今夏身上流连。
“听说岑镇抚使府上与陆大人一样只有一位嫡妻,也没有侍妾与通房,亦是只有两个贴身伺候主母的陪嫁丫鬟。”一位夫人说道。
“是啊,且席间看她们二人相辅相成地招待宾客,想必这陆夫人与岑夫人关系好得很呢!”另一位附和。
“那是自然,看她们相视的神情便知不似寻常姐妹更像闺中密友。”旁边的夫人遂道。
那些未出阁的姑娘闻听忽觉得嫁给锦衣卫应是很好的归宿。众位夫人也开始打听陆绎治下的锦衣卫里否还有未婚配者。
席上氛围甚是欢乐,连陈丹凤也似忘了刚刚的不快,融入其中。
当陆绎引着送御酒等恩典的公公来到后院时,一时以为走错了府邸,这般热闹可是陆绎始料未及的,待看见今夏笑意盈盈地奔过来时,才敢确认。
公公宣过圣旨,陆绎接旨谢恩又奉上喜酒,那公公闻是喜酒,自是当饮夸赞,走时今夏又命小秀奉上大红包:“公公辛苦了,一点小心意,公公沾沾喜气。”
“呦!谢过淑人!”公公掂了掂份量可不轻,“那咱家先行告退,咱家还得将这喜气带给皇上!”
“如此公公请便,妾身就不便多留公公了。”今夏笑道。
公公施礼欢喜回宫复旨,受陆府如此厚待自然不忘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
人们再归座,诏狱里的陆阎王今日却如温润公子一般向众人敬过酒便离了后院。好多未见过陆绎的小媳妇和未出阁的姑娘皆看得呆了,看来陆公子的样貌真是名不虚传。
酒席过后,三个小儿被抱出来,这些个夫人稀罕得不得了,皆言像父亲,陈丹凤看着那两个小娃娃,心里嫉恨得不行,暗道:“一个小捕头居然能生出这般好看的孩子,还不是陆大人长的好。我若是与陆大人受孕,肯定比那个小捕头生的好,哼!”
陆绎和小儿的出现,让陈丹凤又开始坐立不安,总想寻个机会去前厅与陆绎说几句话,却一直被拉着应承不得脱身。
直到宴席散去,陈丹凤也未寻到机会。今夏一个个送走宾客,站在观桥旁见陈丹凤向自己走来,心道,送这姑娘到前厅与她父亲一同出府,今日这出大戏便是唱完了……
陆绎岑福于门前送走最后一位客人,返身进府,却见小秀慌慌张张的跑来:“大人,夫人不见了。”
“夫人不是在后院向厅前送客吗,怎么会不见?”陆绎反问道。
“奴婢想向夫人禀报事宜,但却四处寻不见夫人!”小秀一脸的焦急。
陆绎剑眉微蹙,在陆府方圆一里范围内皆有暗卫,心下疑惑如此防卫谁还能将他的今夏掠走了不成,大手一挥:“找,继续找!”
陆绎一声令下,府里忙开了花。
两个小公子似是知晓母亲不见了亦哭闹起来,乳娘忙抱起哄着,可仍旧大哭,也不好好吃奶,磨了半个时辰才勉强喂饱。袁母与林菱既担心今夏,又不敢离开孩子,煞白着脸低头看着孩子们。
这边陆绎已将府内翻个底朝天,也不见今夏踪影。仆人称夫人最后送客是在“观桥”旁;门房亦言说记得最后两位姑娘出府时,并未见夫人相送,也不识得是哪位府上的姑娘。
吉兰泰在侧房像是思虑到什么,忙吩咐奶娘将硕儿抱与耳房与逵儿遇儿一同睡下,遂到前厅寻得陆绎,将昨日与今夏在糖果铺前偶遇陈丹凤与刘墨萍的事,以及今日陈丹凤一进内院的情景皆讲与陆绎。
陆绎听罢,心下有所了然,若说这事还是因自己而起,可是他也狐疑,自己与那个陈丹凤最多也就是一面之缘,怎会有这般祸端。
他愤然起身大步向外走去,岑福不敢怠慢紧随其后。杨程万起身道:“大人等等……你这是去陈府?”
“是!”
“那我与岳儿去刘府。”杨程万拍拍陆绎的肩膀。
“好!”陆绎紧抿下唇,回眸对丐叔道:“前辈,烦请您在府中护着孩儿们和岳母她们,我担心……。”
“放心去吧!这里有我!”丐叔知晓陆绎的意思,忙接过话挥挥手。
陆绎与岑福打马直奔陈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