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你叔在哪儿……”
“那您先跟她走,我再去找找叔。”今夏看向吉兰泰欲只身探寻丐叔。
“我暂时不能走,你们快离开这儿……”林菱看一眼吉兰泰,焦急的推着今夏,又一回神觉得不对,陆绎与岑福必定不会让她俩只身冒险的,遂轻声问道:“夏儿,怎的只有你们二人前来?”
“大人中了迷……”今夏的“药”字尚未说出口,对面响起脚步声。
三人顿时屏住呼吸,今夏与吉兰泰忙将林菱掩在身后。
放眼望去却见亮处走来两个人直奔东跨院魏鸣的房间。待那二人拐入月亮门,林菱悄悄将一个小药瓶放到今夏手中,低声道:“这是解药,你俩快快回去,卯时前给他们服下,迟了醒来就呆傻了。”
“姨,可是您……”
不待今夏说完,林菱又自袍袖中拿出一个小药瓶塞给吉兰泰:“一人一瓶,快走!迟了怕是会出大事!”
林菱刚说完却听见院内有人大喊:“什么人?”
今夏与吉兰泰忙身贴墙根,林菱按下她们的手,从墙根的暗影里走出来:“是我,刚刚发现一条小蛇,准备抓来入药,可惜天太黑让它给跑走了。”
“赶紧回去,若您需要要蛇,明日我们差人弄来!”那人不耐烦地挥挥手。
“那好!”林菱佯装整理衣裙,偷眼向今夏那边看去,漆黑黑的看不到什么,料想她们已然藏匿好,这才放下心来,提步离开。
那人望着林菱的背影,并未马上离开,兀自嘀咕道:“大晚上的抓什么蛇,真是的……”东看看,西看看,未发现异常才向月亮门走去。
今夏与吉兰泰见那人转过月亮门才悄声从暗处出来。正欲跃出墙外,却发现身旁的槐树上有些异样,今夏按住吉兰泰,蹲身捡起一枚小石子,向树上掷去,只听“噗”的一声,一只乌鸦飞了起来。
再向上看,黑黢黢的一片,不管那树上有没有人蹲守,都要拼上一拼,府上等着这药救命呢!二人互视一眼,并身跃出墙外,却未见树上有任何动静,顿时松了一口气,想是太过紧张自己吓自己,赶紧奔回陆府救人才是。
原来那日魏鸣挨了五十大板,已是奄奄一息,且皇上下令将他驱逐出京,需得三日内离开。魏老尚书见儿子这般情景,三日内离京恐会将性命都丢在路上,便向皇上提出致仕告老回乡,同时求皇上多宽限些时日,让自己带着残了的儿子一同离开。皇上也念及魏老尚书爱子心切,便予以恩准。
只因那五十大板不仅打残了他的腿,连人事之处也打废了,已不能人道。按时间算,魏尚书与魏鸣还有五日离京,他这是在临行前想要报复陆绎,并想将林菱一并带走给他治疗。
袁母在卧房里照看陆绎与岑福,一直是提心吊胆。眼见今夏与吉兰泰已经走了快一个时辰还不见回转,心底既担心房内的人,又担心出去的人。
正在房内暗自着急时,今夏与吉兰泰已赶了回来,二人进到卧房,也来不及跟袁母说话,怕误了时辰,直接将药给陆绎与岑福服下。
一刻钟后陆绎与岑福转醒,感觉仿佛只是睡了一个长觉,二人伸伸懒腰,依次翻身下床。
今夏与吉兰泰见二人无虞,这才长舒一口气。
陆绎与见二人身穿夜行衣,蓦地想起自己有几个时辰的记忆是缺失的,微蹙剑眉:“你们俩……这是……”
今夏将他与岑福如何中了迷药,自己与吉兰泰如何在北镇抚司查出下药之人,还有这药的来源,以及如何得到解药大致与陆绎、岑福述说了一遍。
陆绎与岑福对视一眼,不由得一笑,又看看今夏与吉兰泰:“夫人辛苦了,剩下的事交给我与岑福。”说着便已与岑福起身更衣。
“大人,我……”今夏想说跟他一起去。
“我与岑福去去便回,夫人且安心在府中歇息。”陆绎话音一落,与岑福已经换好夜行衣出了卧房。
今夏见陆绎走得快,知晓自是不能跟着去了,便劝袁母去休息。袁母见陆绎与岑福都醒了,今夏与吉兰泰也已经回府,自是安下心来。
陆绎与岑福从卧房出来,直奔东华街魏鸣所处的别院。
白日里到善医堂取药那人的行踪,以及东华街的宅子是魏鸣的别院之事早被派去跟踪的锦衣卫报与陆绎。
陆绎与岑福脚程飞快,只一刻钟便到了东华街魏鸣别院的后墙。尚未翻入,二人便闻到一股香味,心下明白这便是今夏说的那种迷药的香味。
二人蒙面翻身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