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陆芬从黄瓜架后露出笑脸。
今夏苦着一张脸落下泪来:“陆姐姐,您一定知道走出这里的路,您就告诉我吧,我……”今夏顿了一下想了想,“……我与我夫君一同出来的,想必他寻不见我,定是急坏了,若是我出不去,他一定还在漫无目的地找呢……”
“世上哪会有如此痴心之人,况且昨日我已说过,我也不知该如何走出去。”陆芬摘下两根黄瓜,“你同我待在这里又有何不好。”
今夏茫然地站在那儿,她知道这个陆芬肯定知道如何走出这里,只是不告诉自己,也想不通她为何要把自己圈在这里。
陆芬摘完菜在前面走,头也不回地道:“过来吃早膳了!”
看着她的背影,今夏平静下来,没关系,再多寻几次,自己终会找到正确的路走出去的。
寻了许久,今夏的肚子确实也饿了,遂小跑着跟上陆芬,“来了!”
吃过早膳,陆芬给今夏送来好几套衫裙:“我看你的衣裳都刮破了,这些皆是我平日无事时自己做的,你拿去穿吧。”
“谢谢姐姐。”今夏笑笑。
“妹妹秀美清丽,在这里住下去定会越来越漂亮的。”陆芬将衣服放在床铺上,“快换上吧!”
陆芬走后,今夏抖开床铺上的衫裙,暗自惊讶:这里竟会有如此好的衣料!又看了看自己缺角少料的衣裙,心想,“这衣裙何时破的我都不知……”又回头看看刚送来的漂亮衣裙,“既然这陆芬有此心意,我便先换上吧,唉,可惜了大人送的轻纱,我甚是喜欢呢……”说着便挑了一身天青色的衣裙换上,站到镜前,竟像是为她量身定做的一般,这让她不禁想起了林菱……
“好想她们啊……”今夏不由地黯然。
接下来的几日,今夏开始观察陆芬的行动轨迹,可陆芬每天除了侍弄菜地,便是到花圃中采花,然后便是在屋里做花品。
月圆之夜,月光照在茅屋的窗棂上,今夏抱膝坐在床头,暗自嘟囔着:“也不知大人怎么样了,兰妹妹有没有找到岑福,孩儿们有没有想娘亲……”越说越委屈,她恨自己这么多天无论怎么走都走不出这里,那陆芬为什么将自己圈在这里,想着想着水眸不禁泛起了泪光。
今夏从后腰摸出手铳,爱惜地反复摩挲着,这是去年大人给她的生辰礼:“大人……你在哪儿……我好想你……”两行滚烫的泪滑下,滴落在手铳上,她赶紧用衣袖擦干。
“妹妹,出来用晚膳了!”陆芬在窗外喊她,“今晚我们在花圃用膳!”
“哦!就来……”今夏抹干眼泪,收起手铳来到屋外。
只见花圃里的石矶上摆着月饼、桂花糕、南瓜盅、苹果和桂花酒。
“我已经独自过了十七个中秋,今年!妹妹相伴,特意准备了这般多的东西。”
“哦,姐姐有心了。”今夏应对着,眼眸间却满是落寞。
陆芬见她郁郁寡欢,只自斟自饮起来:“月色正好,花儿正香,如此美景妹妹岂能辜负!”
今夏淡淡一笑,并未作答。景再美缺了想同赏的人,又有何意趣。她勉强吃了几口月饼,又想起自己当年给陆绎送月饼的往事,愈发心不在焉,借口禁不住夜凉欲起身回房休息。
陆芬也不阻拦,只拿起石矶上的小酒坛:“这个妹妹拿回去喝,我自己酿的,味道甚美!”
今夏笑道:“姐姐自饮吧,夫君不让我在外饮酒。”
陆芬疑惑地看向她的背影:“如此佳酿妹妹不是无福消受了?”
关于饮酒之事,今夏第一次这么听想陆绎的话。
她靠坐在床上,望着月亮含着泪颤声自语道:“大人,我可乖了,一口酒都没喝哦!”自己说着眼泪噼哩叭啦的落下来。
她知道他也一定在想她,他也一定在焦急的找她。但是她不知道,其实她只消穿过花圃,翻过远处的一面崖壁便可见到他,用不上小半个时辰……
当然,此时的陆绎也不知今夏就在他对面峭壁的后面,因为眼下没有路可以通往,也没人知道这峭壁之后不是绝峭而是花圃。
岑福劝解陆绎暂时休息,陆绎轻叹了一口气,安排众人扎上帐篷,生火做饭。
杨程万看着一脸落寞的陆绎靠在树下,上前拍拍陆绎的肩头劝慰道:“夏儿吉人自有天相,定不会有事,这丫头是我看着长大的,机灵着呢。”
“杨前辈,我也是这般想,可是……”陆绎仰头看天,“可是,她一个姑娘家……”
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