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某在此谢过……”丐叔抬手施礼。
今夏亦是替陆芬感到惋惜。
四人向陆芬施礼告辞,双双退到花圃中。
陆绎走在最前面,他边走边查看地形;今夏与他落下有二三丈远,待今夏追上他们时,林菱与丐叔正行在花圃中间的甬路上。
林菱握住今夏的手低声道:“这花圃的地下有好多花种,想来便是陆芬所说之物。”
“好,姨莫动,我来捡。”今夏望着花圃应着,接着又是哎呦一声,今夏不偏不倚正摔倒在花圃里,顺势手已经抓入土里。
“哎呦,疼,疼死小爷了。叔,快,快扶我一把……”今夏踉跄着起来,用手杵地抓出几颗花种。
丐叔见状,急忙俯身来扶她,也顺势抓出不少花种,口里还不忘唠叨:“不好好走路,多大的人了,还摔跤……”
林菱颔首含笑,陆绎不明就里,几步返回,见今夏狡黠地笑着伸出手,已知晓几分,无奈地瘪瘪嘴,“疼不疼,有没有伤到哪里?”
“没有没有,我没事,谢谢大人,嘿嘿……”今夏拍拍身上的尘土,起身继续向前。
陆芬站在茅屋门口,看见今夏摔倒,她担心今夏摔伤,刚要紧跟上来,却听见陆绎温柔地话语,她一时竟怔住,暗忖,这小白脸刚刚面色清冷,这会儿对那丫头却这般贴心……
正想着,丐叔的声音传来:“菱儿,注意脚下,慢点……”
陆芬心下一紧,她多希望此刻丐叔关心的人是自己……
几人继续向前,不久便来在那崖壁跟前。崖壁一层又一层,好像比来时多出好几层,而崖壁后面那条狭长的通道却怎么也找不到。
“大人,这好像阆苑的幻术!”今夏走了几个来回得出结论。
“嗯,都是虚幻的!”陆绎道。
“要不要我去问问陆姐姐……”今夏忽闪着水眸。
“不必再叨扰与她,我自有办法。”陆绎拍拍今夏的手臂,“你看崖壁半腰处有一株半尺长的枯枝,如果我判断没错,拔下它便可。”
“嗯,这崖壁突生的枯枝确实蹊跷。”今夏仰头看去,“上面隐约好像还有几片小绿叶。”
陆绎自腰间拔出匕首,又拔出今夏后腰的那把,纵身一跃跳到崖壁底部的凸起,如壁虎一般,手中匕首交替插进崖壁借力,须臾便爬到了那半腰的绿植处,匕首插进绿植的根部。
眼前一层一层的崖壁像雾般散去,来时的那条狭长之路闪现出来。陆绎用同样的方法从崖壁上下来。
“诶,我这乖孙真是好本事,这般高陡的崖壁如履平地。”丐叔笑看今夏。
“那是自然!走吧叔,扶好我姨!”今夏在后面拍了拍丐叔的肩膀。
“好。”丐叔应声扶着林菱走了出去,陆绎也紧随其后,今夏望了望茅屋的方向,陆芬忙躲起来未被今夏看到,今夏也跟上了众人的脚步。
回京的马车上,今夏将那些花种献宝似的皆交给林菱:“姨,这些花开起来可好看了,只是我一株也不识得。”
“我已看过,陆芬种的花没有名字,是陆芬利用接花法(即现在的嫁接技术)种植的,她妹妹制的符蛊也是采用了这些花粉,所以旁人无法解开。”林菱答道,“放心,有了这些花种,姨很快便能将她们的蛊毒拔出。”
“哦~”今夏溜着眼睛应声。
“这些花种除了配药,还能剩下不少,回去种上可以好好研究研究……”
“嗯!”今夏弯着眉眼。
陆绎想到了陆芬说的话,想不到这世间还有爱而不得的人,不知多少偏激之人因此走上歧途……不由得拉住今夏的手,想着自己断不容许今夏再离开他的身边。
今夏见陆绎忽地拉住自己且面色凝重,便巧笑着捏了捏陆绎的脸,陆绎抬眸望向今夏露出笑意……
回京第二日午后,丐叔便将林菱制好的药丸拿出,屋内立即迷漫了淡淡的香味。今夏甚是熟悉这味道,是万花寨的香味。
“将这些药丸像那日那般用她们母女各自的血溶解开便可。”丐叔低声道。
“多谢前辈!”陆绎眉眼舒展接过药瓶。
未时岑福依照陆绎的吩咐给小桃用了药,半个时辰后小桃转醒,可王夫人却依旧未用。
“怎的不用?”岑福冷言疑惑道。
王夫人蹙着眉看着茶盏,“这情蛊已于我们夫妻二人体内多年,早已生根,我若拔出,夫君次日便会暴毙……”
“他不惜利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