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陆某在此等候。”陆绎转身坐在正对着雪儿姑娘的圆桌旁。
少顷,雪儿姑娘弹完施礼下得台来坐在陆绎对面。
今夏躲到廊柱后,正看得出神,却见一枚暗器直奔雪儿姑娘。
说时迟那时快,陆绎剑眉一横侧身抬脚便将暗器踢回,暗器打着转扎回那不知几时出现的壮年男子。
那男子躲闪不及,暗器正没入肩膀,他转身欲走,陆绎起身倒步一把将人按住,一脚踹在那男子的脚腕上,只听“咔吧”一声,那男子的脚瞬间断掉,接着陆绎又打出一个哨音,随即进来两人将那男子押走。
阁楼里一时有些混乱,再看那雪儿姑娘起身抓住陆绎的胳膊靠了上来:“多谢公子相救!”
陆绎也不说话,反手一扯,将那雪儿姑娘拉至身前,雪儿姑娘面露娇媚,正欲就势投入陆绎怀中,却见陆绎另一只手拔出她头上的发簪,一个小纸卷从秀发里掉出,陆绎扔了发簪,伸手去接小纸卷。
雪儿姑娘顿时惊劾,一个转身也来抢小纸卷,陆绎在她腕上砍了一记手刀,登时雪儿姑娘的手腕弯折失了力气,她眼里没有一滴泪,刚刚的娇媚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恶狠狠的眼神。她正欲逃走,却被陆绎抓住另一只手腕甩在台上,她抬眼瞧向陆绎,陆绎犀利的眼神却让她不敢再动。
四周看热闹的人惊叫起来,陆绎又打一声哨音,复进来两人,陆绎吩咐道:“带走!”
说罢,转身扔给老鸨一个钱袋:“今日多有叨扰,这些算作补偿。”
老鸨接过银子,颠了颠,笑得嘴都合不上。
与此同时,美锦楼内的岑福亦是刚得手。
就在陆绎与今夏走出美锦楼不久,一名唤丁香的姑娘端着茶点随岑福进了楼上一门挂红绸的房间。
岑福刚掩上房门,丁香便娇嗔起来,欲投入岑福的怀抱。岑福自是除了吉兰泰再由不得旁的女子近身,一个侧步巧妙躲过坐至桌前。
丁香扑了个空,娇声埋怨道:“哥哥特意点丁香侍奉怎的又不理人家~”遂坐在岑福对面剥起了橘子。
岑福心中暗道:“还不是大人丢下的苦差事,自己去了相对风雅些的潇湘阁……”
却见那丁香已然剥好了橘子送至岑福嘴边,“哥哥~”
岑福低眼看向那橘子,却见那女子手掌微现的薄茧,心下更确定此人并非这美锦楼里真正的丁香。
遂用剑指抬起她的手腕,没等这女子反应过来,岑福反手拽住她的袖口,抬脚将那女子的凳子一踹,那女子扬手身子一摔,外层的衣衫已然到了岑福手中。而衣衫领口处夹层藏着的正是她欲传递出的消息,与潇湘阁的消息刚好对仗成句。
那女子见势不妙,上前欲抢夺外衫,却被岑福抬手甩至床榻边,那女子瞬间换了副面孔,拔出藏于床沿的剑刺向岑福。岑福已然撕开手中衣衫的领口取得布条塞入腰间,见那女子刺来,身子一转躲在柱后,那女子拿剑的手臂已然靠上了柱子,岑福一个手刀砍向她的手腕打掉了她手中的剑,顺势用外衫将她的手缠起来,又一个转身拽过那女子使其背靠柱梁,将她另一只手折断一起捆在柱上。随后用脚勾过凳子坐在桌前,吃着那剥好的橘子道:“嗯…差事虽苦,这橘子倒是甜的…”
那女子痛声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岑福冷眼瞧着她也不回答,咽下橘子打得哨音,一个落手的功夫两名男子便进得屋内将那女子押了出去。
岑福将一袋银子放至桌上出了美锦楼。老鸨见这高冷公子礼数周全,也没敢多问,进屋拿起银袋掂了掂笑开了花。
这边的陆绎看着人已被带走,遂绕到廊柱后面,手中折扇轻点了一下今夏的肩膀:“这位公子可瞧够了?”
今夏一惊,又尴尬地笑笑:“大……陆公子请……”
陆绎翘起嘴角,一手负在身后,一手将折扇拿于腰前抬步出了潇湘阁。
今夏见陆绎出去,一仰脖,假装无事人一般背着小手也走了出来……
今夏从萧湘阁出来,却不见陆绎的踪影。
“咦?人呢?走得这般快,也不等等我……”今夏四处观瞧着自语道。
“又在将为夫的坏话了?”今夏话音未落便听得陆绎的声音自耳后响起。
“大人!”今夏回头,惊喜地蹦跳起来,“大人没走呀!”
“我看那边铺子的小灯笼甚是好看,买了两个,一会儿回去带给逵儿和遇儿。”陆绎将手里的两个小巧的鲤鱼形灯笼提到今夏眼前晃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