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兰泰展出笑颜,抚平他的蹙眉:“夫君莫要伤神,妾身没事……只是姐姐……想必陆大人还等着夫君呢……”
岑福抬手轻抚她的鬓发,柔声道:“那夫人先好好休息,等着为夫……”
“嗯……”
岑福退至廊内见陆绎已于廊中等着他,二人眼神一对便彼此都懂,便一齐前往书房。
陆绎到得书房书信一封交与岑福说道:“带上给安勇、廖辉,不管用什么方法,务必将此人捉拿,记住要活的。”
“属下遵命!”岑福亦是恨那人害得吉兰泰受伤。
岑福走到门口刚欲开门又犹豫了片刻回头看向陆绎,陆绎自是明白他的心思,遂淡淡一笑,“放心~你的妻儿我会着人仔细照顾着~”
“多谢大人!”岑福拱手,
陆绎抬住他的手,“你我之间,无需这些~”
遂与岑福一同出了书房,陆绎又叫仆从备了马匹,岑福扬马直奔北镇抚司;陆绎则去主卧守着今夏。
而丐叔和林菱知道事情的经过之后,只得将儿子暂时托付给杨岳夫妇照顾,拿上药箱立刻坐上随之接应的马车来到陆府,忠伯见状接过他们的儿子交于袁母暂为照顾,二人自然放心,遂即奔主院而去。
小秀小甄早已备好热水和巾帕。看到昏迷不醒脸色苍白的今夏,林菱努力克制着自己心疼和紧张的心,替今夏把脉过后,丐叔开始帮忙处理伤口,却发现刀口深到差点伤及筋脉,可想而知那人下手之狠,但今夏的血早已顺着手臂流到指尖,衣服已然贴近了皮肉,林菱只能心疼地替她剪开衣袖小心地清理……
丐叔蹙眉轻轻安抚着:“丫头,忍一下啊,很快就好……”边说边用巾帕替她轻轻擦拭手臂的血迹,可擦到手时,却发现她的手紧紧地攥着,似乎在护着什么重要的东西,抬眼看向陆绎,陆绎立即伏在床边捧着她的手,丐叔便起身让出位置到林菱身侧帮忙递着应用之物。
陆绎轻轻安抚着终于将她的手掌展开些许,但见那条染着血迹的琴弦手链呈现眼前……
陆绎不由得红了眼眶,哽咽着将那手链拿出,看向今夏苍白的面容甚是心疼,他多么希望他能为她承受所有的痛苦……
此时在跨院读书的小公子们还不知主院发生了何事。他们还太小,当年陆绎亲眼看着母亲倒在自己身前的那种痛半分也不愿让孩儿们感受到……所以忠伯与袁母都守在跨院,连午膳也都由负责照顾小公子的两位奶娘亲自从厨房端了送去。
林菱丐叔给今夏上好药后,陆绎起身颔首:“这几日还劳烦前辈暂于陆府住下……”
“我明白……”林菱接过话。
“你小子且好好去做你的事,丫头有我们照顾……”丐叔知道陆绎肯定得查案不能时刻陪在她身边,遂拍拍他的肩膀安慰着。
只要一想到今夏受伤,陆绎就显得异常的愤怒,胆敢伤害今夏的人,陆绎一个也不会放过。他吩咐小秀小甄仔细帮衬着林菱丐叔,一应所需皆尽数提供,不得怠慢。两个丫头自然无有二话。陆绎抬步回了书房,着人给六扇门总捕头带话,扬马赶到北镇抚司梳理此案。
次日清晨,林菱丐叔在厨房亲自盯着熬药,生怕出了差错;两个丫鬟正帮今夏擦脸净手,小秀想起自来到陆府便一直侍奉着主母左右,且主母对她从未有过贬斥打骂,还常得到主母的细心关怀……不由得暗自落泪……
一天今夏下值回府正碰上小秀:“哎?小秀,急急忙忙地干嘛去?”
“夫人回来了,”小秀忙把手藏在后面,“没什么……”
今夏看出异样,“藏什么呢?”
“夫人,奴婢还赶着去给二公子做点心,奴……奴婢先行告退……”说着便低着头想要走,却被今夏一把拉过手臂。
“这……这怎么搞的!”今夏看着她流血的手指问道。
“是奴婢不小心切伤了手……”小秀急忙解释道。
“跟我来!”今夏拽着她便走向主卧。
“夫人……”小秀急步跟着。
见今夏自里间取出药箱,欲帮她处理伤口,小秀连忙推脱:“夫人!使不得!奴婢自己会处理的……”
“莫要再动了,等下弄疼了!”今夏拽着她的手并不理会她的话。
“夫……夫人……”小秀哽咽地看着今夏。
“好了!”今夏弄好后笑着抬起头,却见小秀红了眼眶。
“怎么了,是我弄疼你了?”今夏忙问道。
“不,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