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
赵春娘自己骂人的时候没有半点忌讳,现在听见林挽月的话,觉得她根本就是在诅咒自己儿子好不了。
“你个小赔钱货瞎扯什么登西?我鹅子只四发了热,次帖药就嚎了……”嘴巴已经肿老高的赵春娘有些含糊不清的说道。
“他细不细拿了别银的东西,要还给银家。”
赵春娘一听,火气又上来了,这话不明摆着是说她家儿子是小偷吗?
“你才偷登西呢,我鹅子那么乖,他……”说着说着,赵春娘的声音戛然而止,像是被什么东西勒住了脖子。
她想起来了!
前两天她的好大儿的确拿了一样东西回来给她。
是一只金错银的长命锁。
反面还刻了个名字。
好像叫啥……丁太平。
沉甸甸的长命锁,可是个好东西啊,赵春娘秉持着好东西都该给儿子的想法,当天便帮着儿子带在了身上。
莫非……
就是这长命锁有问题?
赵春娘还想嘴硬,但所有人都看出来她脸色的变化,显然是被林挽月说中了。
“屎人身上哒东西不能拿。”林挽月虽然也挺讨厌王虎,但要是不赶紧把这个鬼赶走的话,鬼一旦吸食人气可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老道士说过,鬼要是害死了人,自己的怨气也会增加,甚至可能会变成恶灵。
林挽月可不希望好好的安宁村里游荡着一只怨灵。
“你这么个小丫头……该不会是胡扯的吧?”王大柱有些将信将疑。
“你要是不相信我们家挽挽,还不赶紧带着你家王虎去医馆?这人都开始抽搐了,你们是瞎了吗?要是再晚些,怕是得烧成个傻子。”柳君澜不客气的说道。
在一场风寒就能要人命的时代,发烧烧成傻子的孩子就更不罕见了。
可宁安村虽然不是多偏僻的地方,但要把孩子送到医馆去,哪怕是去镇子上的医馆,也少说得大半个时辰。
到时候孩子送过去能不能被救回来还是另说,还得花上许多银子。
倘若当真如这个小丫头片子所说,真是有鬼作祟,那大夫又如何能够医得了鬼病?
赵春娘这个做娘的心里煎熬,皱着眉头左思右想,踌躇了好一会,终究是咬牙说道:“辣该如何才能把登西还给辣只鬼?”
“取下来。”林挽月指着那把锁。
“好好好。”王大柱赶紧从自己儿子脖子上解下了一个做工精美又沉甸甸的长命锁,脸上有些害怕,又有些沉重的冲赵春娘道:“虎子有没有告诉你是在哪捡的?我、我好去还给人家……”
长命锁刚被取下来,王虎的状况就好了许多,脸上虽然还是被烧的通红,却不再像刚才那般肢体抽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