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天还没太亮,忽然想起了“砰砰砰”的敲门声。
声音十分急促。
在屋子里收拾东西的众人都听见了动静,一时之间都有些害怕起来。
都怕是之前那些鬼没有消灭干净,来找他们寻仇了。
林威鸣站了起来,看了一眼站在自己旁边的林相武已经抽出了武器,就觉得心安不少。
他走过去打开门,站在门外头的居然是梁鑫和张向阳还有好几个年轻男人,看着有些面熟。
“这是怎么了?你们这大晚上的……”林威鸣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气喘吁吁的梁鑫给打断了。
“呼呼……”梁鑫扶着胸口说道:“挽挽睡了没?在不在家里头啊?”
张向阳在旁边补充说道:“林大哥!这县里头出事了,就这两日咱们县里头来了个大官,结果昨天晚上不见了人影……可把我们大人给吓坏了,不知道挽挽睡了没?能不能请她掐指算一算?此事事关重大,实在是等不得了。”
林威鸣这才明白,这些人是过来找亓渊他们的。
两边一说开,梁鑫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哦哦,幸好幸好!没砸在我手里,不然我就是家里九条命都不够赔了。”
“多谢这位公子执手相助,只是不知道我家少爷和公子在哪里?”跟在他们后面的年轻人也同样神色安心了许多,只盯着林威鸣看。
林威鸣刚好不太耐烦收留他们,就让开了门指着老大林中元的屋子:“在那边刚睡着呢。”
他这话音刚落,那屋子里的灯就被点上了。
亓斯尘抱着已经睡熟了的亓渊从屋子里走出来:“既然他们已经找过来了,那我就不必再过多打扰你们家,明日我再派人过来接你们。”
“嗯嗯。”林威鸣正是巴不得送他们走,听了当即点头道:“那行,不用来的太早。”
亓渊在侍卫的护送下离开。
只留下梁鑫和张向阳两个人听不明白,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梁鑫对着张向阳使了个眼色,他自己就厚着个脸皮,屁颠屁颠的跟上了亓斯尘他们的队伍。
等他们一离开见不着人影了,张向阳就对亓渊问道:“林大哥,这咋回事啊?你们该不是得罪了他们家吧?”
张向阳到如今还只知道亓斯尘他们可能是皇亲国戚,但具体是哪位就不清楚了。
“……”林威鸣沉痛点头。
“!!!”张向阳立刻往后跳了半步,想要拉开距离,被林威鸣一瞪,又嘿嘿露出个不好意思的笑容。
“林大哥,这没法子,你恐怕还不晓得你是得罪了什么样的权贵!这样的人家对付咱们跟碾死一只蚂蚁也没啥差别,我这一家老小的命还在我手上呢,实在是不敢靠近。”张向阳又想着梁鑫刚才递给自己的眼神,想要打听的更清楚些,便压低了声音问道:“林大哥,看着咱们也是一个县的人的份上,你好歹跟我说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也好避开不是?”
林威鸣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这家伙可真是……
不过家里人都忙着,林威鸣满腹心事,还真没法跟别人说。
干脆便对他说道:“他这人很有些眼光,想带着我入京做官。以后这家里的买卖就做不成了,唉。”
“林……林大哥!您这不是说笑吧?那位大人说要带着您入京做官?”张向阳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脑子里轰然巨响。
这么大的好事,自己怎么没轮上呢?
而且!
他刚才好像得罪了就要做官大人的林威鸣啊!
林威鸣就在旁边冷眼看着张向阳脸色变幻,最终变成了一张献媚讨好的笑脸。
“害!”张向阳眼巴巴的贴上来讨好说道:“林大哥,您遇上那么大好的事,你怎么也不跟我说呢?害得我白白为您担心!这以后您去了京城都是过好日子,还管什么生意不生意呀?您那点生意能赚几个钱?到了京城做了官,那才真是金山银山,几辈子也花用不完。”
张向阳狠狠的给林威鸣吹了一通马屁,眼珠子一转开始为自己打算:“林大哥您看,您家里这也没有马车若是跟着人家去,一路上多少得受些颠簸。其实我这人吧,别的本事没有,但是赶马的功夫还是略有一些的,您要是信得过我,要不然我就跟你一块去吧?我家那马车也能给你用上。”
“哦?”林威鸣挑眉道:“那你这差事不干了?”
张向阳可是县里的衙役头头,在多少人心里头那也是得罪不起的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