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来到病房,医生刚给江芷检查完身体,浩浩荡荡离去。
陈金玲一眼就看到丈夫手上包裹的厚厚绷带,她有些着急:“这怎么回事?”
江凌天捂着手摇了摇头:“没什么,蹭到了。”
陈金玲才不会信。
绷带的边缘都渗出血来了。
他上哪蹭的这么深的伤口?
既然丈夫不告诉她,那她就去问别人。
陈金玲转头看向一旁的张妈:“张妈,他的手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妈欲言又止。
江凌天咳嗽了一声,拉着陈金玲的手道:“说了没事,都包扎好了,过两天就好了。”
陈金玲才不信他的话。
没看到张妈那一副为难的表情吗?
她瞪了江凌天一眼,对张妈道:“说!”
张妈纠结了一下,瞥见雇主无奈的表情,最后还是选择听陈金玲的。
她苦着脸道:“太太,你是不知道刚刚有多吓人,小姐她醒来以后本来好好地在和先生说话,忽然抓着他的手就塞进嘴巴里,那一口咬下去血滋滋流,伤口深的都要去缝针了!”
剩下的话,张妈没敢多说。
她那会看了全程,她觉得江芷刚刚的举动不像是单纯的咬人,她更像是在喝血。
而且江芷的力气怎么可能会这么大。
她那情况明眼人看着都觉得有些不太正常。
但是这一切都只是她的猜测。
张妈也不敢妄下断言。
陈金玲不知道张妈的想法,她一脸心疼地看着丈夫:“被咬了怎么不说?伤口怎么样?缝过针了吗?”
江凌天摇摇头。
女儿遇到的事情已经够让人烦心的了,要是让她知道自己还被女儿咬了,那不是更恼人了。
他转头看向与陈金玲一同进入病房的闻母,打了声招呼:“姐,你怎么也来了?”
闻母一脸担忧地看着他:“我听金玲说阿芷出事了,就一起过来看看,你这伤口处理好了吗,怎么还在渗血呢。”
江凌天将手放下,对于闻母的问题避而不谈,转而看向纪苏红和巫瑶:“这两位是?”
陈金玲这才想起自己还有要紧事。
她赶紧介绍道:“她们是巫瑶巫大师和她的经纪人纪苏红小姐,她们是我托姐姐介绍过来救阿芷的。”
说着她一脸期待地看着巫瑶,问道:“大师,我女儿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您知道吗?”
张妈一言难尽地看着陈金玲。
坏了坏了,太太真是病急乱求医了,就算要找大师也得去庙里或者道观啊。
这小年轻算什么?
吃的饭还没她吃的盐多,怎么可能是大师。
她肯定是被骗了!
张妈暗中叹气。
巫瑶没有回答陈金玲的问题。
她站在纪苏红身边,目光定定地看着病床上的江芷。
在巫瑶的视野中,躺在那病床上的并不只有江芷一人。
她的身体之上隐隐有一个半透明的人形与她重叠。
那人影干瘪枯瘦,躺在那里百无聊赖地抠着指甲。
看到巫瑶看着自己,他还大喇喇地翘起脑袋做了个鬼脸。
好像是认定了病房里的人都看不到自己一般。
边上的江凌天也反应过来了。
到底是他神智不清还是陈金玲神智不清。
这人是大师?
她居然喊这个人为大师?
开什么玩笑。
她年纪才多大?有二十岁吗?真要算起来都是能当他们女儿的年纪了吧?
他一把拉住陈金玲的胳膊,有些不满:“你在说什么胡话!”
陈金玲一脸着急:“你急什么!我在请大师帮忙呢!”
江凌天面色发青:“你给我清醒一点,医生还在检查,等会那边就出结果了,你别搞这些幺蛾子!”
陈金玲一听,不愿意了。
什么叫幺蛾子?
她这不是担心女儿吗?
这明摆着不是医院可以解决的问题!
一旁的闻母是知道内情的,她也跟着劝道:“凌天啊,你就听金玲的吧,大师是真的有真本事的,上次见川就是她救的,你先别急啊。”
说着,她转头看向巫瑶:“大师,您不是说阿芷遇到的事情和鬼有关吗?您看您能解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