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会买一些人间新奇有趣的小玩意儿呢。”
说罢,他从鸿云囊中取出一个拨浪鼓,在手中轻轻晃动起来。伴随着清脆的声响,他兴奋地说道:“看啊!这个东西竟然还会响呢!”
权念成从怀里掏出一个鼓囊囊的袋子,轻轻地放在桌子上。袋子里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他微笑着看着对面的人,说道:“这是你师父特意为你准备的。”
九方怀生拿起袋子掂了掂,疑惑地问:“师父,为何总是担心我身上银钱是否够用?有时我不回青枫山,你也会来人间寻我,将银子亲自交到我手中。”
“人间凡人做点小生意谋生,颇为辛苦,不易。虽有妖力,想要何物都可轻易得之,但有能者,必有其责。若做些偷鸡摸狗之事,虽不至死,却也有损自身颜面。正因如此,为师一直强调,在人间遇有所需之物,务必以银钱交换,切勿以妖力将石头化为银子欺骗百姓。为师银钱颇丰,若不够用,尽管开口。总之,切不可占人便宜。既已修炼成人,便要学会如何为人处世。”
正因江舟楼如此大方,九方怀生一直富足,从不为银钱发愁,整日不是吃就是喝,从未挨过饿。在这种情况下,他根本不会想到偷盗抢骗这些事,但他也明白江舟楼这是在教他做人的道理,便说:“知道了,师父。”
“收着吧。”权念成边说边将银袋放入九方怀生的鸿云囊中。“你师父他金山银山无数,不必心疼。”
九方怀生也毫不客气地将银袋收入囊中,拉紧囊口,又喝了口茶暖身,道:“谢过师父,魔君。”
“人间美食众多,玩乐之物亦不少,可我多数都用来买了吃食。但我着实喜欢那个拨浪鼓,它一响就感觉甚是有趣。”九方怀生边说边比划,手舞足蹈。
权念成又为九方怀生倒满茶,打趣道:“不愧是师徒,你师父他啊,见到美食亦是迈不开腿。”
“你懂什么,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江舟楼下意识地揉了揉肚子,只觉又饿了。
见两个人还在互相打趣,九方怀生不禁偷笑一声。他们平常就是这样打打闹闹、相互调侃,想必生活不会感到乏味无趣。
这时,权念成突然转头向九方怀生问道:“你在人世间可碰到什么有意思的事?”
“呃……”九方怀生沉思片刻后,方才回答道:“要说有趣的话,我倒是看到一群小孩在欺负人,然后就变了个蛇头把他们给吓跑了,这算不算?”
然而,江舟楼并不认为这件事情很有趣,于是反驳道:“在人间,妖最忌讳的就是被凡人发现自己的真面目。一旦被发现,你可知道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可是师父,那天我见到一群孩童正在欺负另一个孩童,心中不忍,便决定不能坐视不管。我实在想不到其他更好的办法,只能出此下策,既不会伤人性命,又可以帮那个被欺负的孩子一把。”九方怀生一脸茫然,完全不明白自己这样做有什么不对。
权念成见他如此模样,语重心长地说道:“你心疼那个被欺负的孩童,你师父他也会担心你,你莫要责怪师父在你因救人而沾沾自喜的时候教训你。你做得确实没有错,但人心难测,世事复杂,这事可大可小。”
九方怀生默默地低下了头,他其实一句话都没听进去。他不理解为什么一旦被人发现自己是妖就要东躲西藏,他分明做了好事,却还要遭受一顿训斥,这让他感到十分委屈。
此刻的他,根本不愿再去思考这些问题,甚至连一个字都不想再听了。
一旁的江舟楼见状,撑起身子,轻轻地对权念成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再继续说下去了。
“为师一直都很支持你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但你到底没有经历过太多的风风雨雨,自然也就无法理解其中的深意。”
江舟楼看着九方怀生还在生闷气,心中不禁叹息一声,心想这孩子终究还是到了叛逆期。
“罢了,既然如此,那你就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吧。记住,无论何时何地,师父都会站在你身后。”
听到这番话后,九方怀生的情绪略微有所缓和,但他的嘴依然很硬气,表示:“知道了,师父。”
尽管双方把话都说开了,但现场的气氛仍旧显得有些怪异。为了缓解师徒俩之间的紧张关系,权念成连忙说道:“怀生,在你没回来之前,天泫和霜六老是念叨着你。他们这段时间一直在酒窖里忙着酿造果酒,那种酒劲不大,而且带有浓郁的果香,他们酿的似乎已初见成果,你快过去尝尝吧。”
“好嘞!”九方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