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电闪雷鸣,倾盆大雨如同瀑布般倾泻而下。阿渊背着花令仪在雨中奔跑,已经不知跑了多久。他的衣袍早已湿透,雨水顺着脸颊流淌,但他没有停下脚步 。
他找到了一棵大树下歇脚。小心翼翼地将花令仪放下来,靠在树干上。然而,当他伸手触摸花令仪的额头时,却发现她的额头滚烫得吓人。
深山老林里,只有散落的村庄,阿渊毫不犹豫的带着她顺着炊烟找过去,终于赶在天黑之前看见了村口。
郎中正欲熄火歇息,阿渊直接一脚踹开紧闭的门,整个房都抖三抖。
“救人!”
郎中看着两个浑身湿漉的娃娃,心中一紧。医者仁心,他连忙上前接过花令仪,放在床上诊治。
郎中眉头紧皱,眼神严肃地把着花令仪的脉象,这一下他倒是知晓,如今普通的草药已经难以挽回她的性命,必须下点猛药,才能九死一生。
他仔细观察花令仪身上的衣物,发现其不俗,心中暗自猜测,她可能是宫中之人。
郎中也了解到宫中的变故,两个娃娃应该是跑了很久,但仍然未能走出岭北国。
郎中语气沉稳地说:“这女娃病了许久,如今只能下猛药方能九死一生。但就算侥幸捡回一条小命,由于药太猛,也会带来后遗症。”
阿渊心急如焚,年纪尚小的他有些沉不住气,脸上满是焦躁和不安,语气有些不善的说道:“别啰嗦,你是郎中,肯定有办法!”
郎中没有理会阿渊的催促,直接按照自己的方法去救治。他将草药熬成一碗猛药,待凉了些,便一剂直接灌进了花令仪的口中。
药很快就见效了,花令仪趴在床边,剧烈地咳嗽着,呕出一滩血沫。她的脸色苍白得吓人,仿佛承受不住这股药力,随时都有可能一命呜呼。
郎中无奈地叹了口气,摇着头说道:“这女娃一看就是宫里的人,身子金贵得很,这药恐怕会要了她的命啊……”
阿渊一听,心里更急了,一把抓住郎中的衣襟,瞪大了眼睛,语气严肃地说:“她不能死!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你一定要救活她!”
这股狠劲让郎中吓了一跳,他赶紧拿出银针,往花令仪的穴位上扎去。
很快,花令仪就不再呕血,但针灸也只是暂时缓解了症状,吊着她一口气罢了。至于能否活命,还得看花令仪自身的造化。
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骚乱声,有人带领着一群侍卫气势汹汹地闯进了村落,并挨家挨户地展开搜查。
阿渊紧紧握住花令仪的手,内心充满了忐忑与不安。他想起了皇后最后的嘱托,知道自己不能抛下花令仪独自逃离这个危险之地。
那名郎中注意到阿渊脸色苍白,心中明白这些士兵是冲着他们而来。他毫不犹豫地抱起阿渊和花令仪,匆忙向后院奔去。他打开了隐藏在角落里的酒窖,将两人小心翼翼地藏匿其中。
“千万别发出任何声响!放心吧,我会有办法应对的。”郎中低声嘱咐道。
说完,郎中轻轻盖上木板,将最后一丝光亮也遮蔽起来。接着,他又找来一些干草,仔细地铺在木板上,然后搬来几块大石头,稳稳地压在上面。
就在此时,官兵们已经来到了药铺门前。他们二话不说,便开始大肆搜查。
郎中一边哭泣,一边紧紧扶住自己的药柜,那些珍贵的药材散落满地。这些人看起来并不像执行命令,反而更像是一群土匪进村抢劫。
阿渊紧紧地抱着花令仪,身体紧绷,耳朵仔细聆听着上方的动静。郎中的哭声悲怆欲绝,但突然间,一切都安静下来。温热的血液顺着木板的缝隙滴落下来,正好滴在了阿渊的脸上。
他的心猛地一颤,鼻子一酸,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他紧紧抱住花令仪,无声地抽泣着,不敢发出一丝声响,生怕被上面的人发觉。如果被发现,他们将必死无疑。
\"冷...\"花令仪迷迷糊糊地嘀咕了一声,声音微弱而含糊不清。
阿渊吓得脸色惨白,急忙用手捂住花令仪的嘴巴,生怕她再发出任何声音。再次抬头往上看时,那些官兵已经听到了刚才的声音,正一步步靠近酒窖。
木板被掀开的瞬间,阿渊感到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上升起,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一般。
乌泱泱的一群人站在酒窖口,面带狰狞的笑容俯视着下方的阿渊。绝望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知道自己已经无处可逃。
由于空间狭窄,只有一个人能挤进去,其中一人抽出长剑,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