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枝如往常般跪坐在权修身侧，慢慢研墨。
过了半炷香后，她的心思再也按捺不住，一只柔嫩纤手缓缓朝他下身某处探去，娇声渴望，“大人～栾枝想为您怀一个亲生的孩子，还请大人给我。”
权修一把扼住她的手腕，淡声，“别忘了你的身份。”
栾枝咬了咬唇，轻扭着饥渴的身体，身心都如火烧般的难受，“大人，自从您上次消失数月又回来后，就再也没碰过我了，是对我的身体失去兴趣了吗……”明明从前她能轻易点燃他的身火。
权修甩开她，眸色冰冷，“你太高估自己了，以你的天赋，还没资格怀我的孩子。”
栾枝狼狈跌倒在地，从男人眼中看到一闪而过的杀意，犹如一盆冷水从头顶掉落，体内欲念瞬间消失不见，“对、对不起权修大人！是我不该逾越，我定会好好照顾小殿下的，好好当它的母亲。”
“你已经没用了，明日便离开王府。”
“什么？”栾枝愣住，“小殿下找到了新的“母亲”，是白天新来的那个雌性吗？”
权修不再看她，继续批改手中的文书，“你身上的香囊，是谁给你的？”
之前小祈喜欢让栾枝贴身照顾，权修也没放在心上，对他而言，栾枝跟其他贴身服侍的下人也没什么区别，儿子若是真的喜欢她当兽母，他也可以娶了她留在府中，但上次听小祈那么一说，他便觉得有些不对劲，派人彻查后，发现端倪。
栾枝脸色微白，强颜欢笑，“大人说的是什么香囊？我喜爱熏香，平日外出，身上都会挂几个香囊，都是在外出采买的普通香囊，或是友人赠予我的……”
“我不喜欢跟死人浪费时间。”
栾枝腿脚陡然一软，“大人饶命，我什么都没有，这香囊是……是老兽王给我的！”
“拿出来。”
栾枝赶紧把藏在腰间的香囊递上去。
权修看清里面的成分后，长眸闪过暴戾之色，这种是一种具有迷幻性的灵草，蛇香草，对于蛇族兽人有很强的诱惑效果，尤其是年龄小的蛇族幼崽更是对其没有抵抗力，长时间嗅闻，甚至可能会让幼崽对其产生成瘾性。日后用此将其操控它，也未尝不可。
腾蛇族的老兽王生性多疑，对权修这个养子一直都不信任，他上次在禁地替他挡了一剑，总算是让他对这个养子放下警惕。
没想到老兽王还暗中藏这么一手，想要通过子嗣，来彻底拿捏他！
权修将香囊扔进了火盆中，直接烧了。
栾枝脸色苍白如纸。
“滚出去。”
……
半夜。
权修看完文书后，出现在床前。
看着床上酣睡的桑落，她还穿着白日的衣裳，微微蜷缩着身子，睡得并不很安详，有小半被子掉在地上，就盖住了个肚子。
小祈从笼子里放出来了，也蜷成一团，趴在她胸口睡得正香。平日里它可没这么安稳过。
这两人……看起来倒真像母子俩。
权修唇角勾起了一抹浅笑。连他自己都未曾发觉。
他差人调查了她的来历。
桑落……
这名字似乎有些熟悉……
他唇齿尖轻轻咬出来时，灵魂似乎会泛起微微的涟漪，看见她时，心绪也总是难以保持平静。
她上次喊他，凯撒尔……
这是他从前的名字？
他从黑暗中醒来时，便没有了以往的记忆，只有空间中两个和他有血缘关系的子嗣，说明他曾经和一个雌性发生过关系，这个雌性会是她吗？
她是他丢失的一个回忆吗？
男人坐在床边，给桑落和小蛇盖好褥被，明明没有了关于她的记忆，身体却给出本能的愉悦回应。
“嗯……”桑落皱了下眉，轻哼了声，有醒来的征兆。
他又忙离开了。
另一边，栾枝从书房出来后，担惊受怕了一整晚。
那一刻，权修是真的对她动了杀意。
但她身为内线，身上有老兽王种下的标记，一旦她死了，老兽王那边能立刻感受到，她才逃过一劫，勉强留了一条小命。
但保不准她这条小命能留多久。
不能再在王府呆下去了。
离开之前，栾枝也不想让坏她计划的桑落好过。
第二日一大早，栾枝差心腹雄仆去通知桑落，权修大人有事在地宫寒洞叫她过去一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