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瓷瓶,“保留记忆,但感情消散,爱与怨皆散,对人而言,不知是惩罚还是恩赐。”
“……这瓶忘情水可以给我吗。”
楼衔月看了她一眼,把瓷瓶给她了。
桑落沉默收入空间。
楼衔月低声道,“看来桑儿这次出去,又遇到了很多难忘的人与事,可以跟我说说。”
“……别瞎猜了,不是我喝。”
楼衔月走上前一步,抬手轻抚上她的眉眼,“可你的眉头皱着,藏着忧虑和哀伤。”
“……”
他低头在她眼角轻吻了下,尝到咸咸的味道。
他还是第一次见她如此悲伤,是在为谁而难过呢?
“桑儿,发生什么事?”
“我……我伤了一个雄性的心,对不起他。”
“是那个狴犴族的小侯爷?”她只要一提起他,便不愿多言。
桑落低嗯了一声,“司野想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伴侣,可我给不了他,还使计夺走了他的元阳,这胎孩子,我如今、也不知道他还想不想要。”
“原来是这样。”楼衔月叹气,倒也能感同身受,若是可以,那个雄兽愿意跟人分享伴侣呢?
“桑儿不必多忧愁,他有自己的选择,不管怎么样,你给他怀上了珍贵的子嗣,就很对得起他了。”楼衔月道,“他若是真不想要孩子了,你就把孩子给我,我来养,我不计较这些。”
楼衔月还真是跟司炅说的如出一辙,这也是大部分兽人们的思想——子嗣大于一切。不过司野明显是更看重情意的少数人,情意大于子嗣。
“这孩子我应该会送回狴犴族,若是凤族血脉的话,我就送回凤族,交给他的叔父抚养,毕竟这两个地方才是这孩子的传承之地,外人带着的话,在天赋上的培养,肯定没有本族亲人养的用心。”
“嗯,桑儿说的也是。”
楼衔月点头,见她还愁眉苦脸,心头一动,
手中出现了一个漂亮的奶娃娃。
墨蓝色微卷的短发,肥嘟嘟的鱼尾巴,
“瞧瞧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