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渊刚过来,就闻见了空气中雌雄欢好过后的旖旎气息,夹杂着雌性深深动情的香甜,还有另一种让他倒胃口的浓烈的雄性发情气息……
呵。
他才离开几天,小东西就敢背着他偷情了。
真是耐不住寂寞!
斐渊看向从竹屋走出的权谨,“她呢?”
权谨笑道,“昨夜折腾太累,还睡着呢。”
斐渊盯着他看了一瞬,也皮笑肉不笑,“不知本皇该称呼你为南部兽皇,还是魔使阁下?”
“你我都是她的兽夫,没什么高低贵贱之分,也不必这么拘束,凤皇直呼我的姓名即可。”
权谨从斐渊身边擦肩走过,又停顿了下,
在他的耳边轻道,
“……她初次的元血给了我,她最青涩娇诱的模样,凤皇怕是没尝过吧?”
“轰!”
桑落还没穿好外套,被外面的天崩地裂的恐怖吓了一大跳,竹屋几欲倒塌!
她来不及穿衣服,捂着脑袋拔腿就跑了出来,看见屋外的惨样,瞠目。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两个男人交手了几个回合,山地被夷为平地,院落外的竹林……哪里还有竹林,全都被光秃秃的斩断了,火还在噼里啪啦的烧。
斐渊惊讶看着权谨,“你的实力提高了。”
两人并非第一次交手,上次对战时,权谨也不过初皇境,如今却直逼皇兽巅峰,正常人不可能实力突破如此之快。
除非……他有吞噬天赋。
而此等逆天天赋,只有真魔血统才能继承。
斐渊眯起眸子,玩味道,“你当真只是一个魔使?”
“凤皇聪敏无双。”
“……”
“你们两个干什么呢!”桑落怒斥。
两人先后看见桑落过来了,都心有灵犀收了手,剑拔弩张的气势瞬间变得和谐融洽,好似外面这崩山烈石的惨状,不是他俩干的。
斐渊的目光扫过桑落凌乱的衣服,她的领口没有系紧,松松垮垮的,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颈和锁骨,那暧昧的红痕尤为明显。
他又看向了她的唇,红艳娇嫩至极,还有一丝肿\/胀……斐渊脸色骤沉,又唇角勾笑,若无其事招手,
“落儿,过来,我带你回去。”
桑落刚欲抬脚,身旁的男人气压骤低,权谨一把拉住她的手,用力拽入怀中,
薄唇贴在她的耳边,“桑桑,你知道我临死前,想的是什么?”
桑落想起当年那一幕,心头蓦然酸涩,迈不动腿。
权谨修长玉泽的手指,轻轻描摸她的眉眼,紫眸中荡漾着溺人的情意,“我死前,脑子唯一的念头就是,想再见见你。”
“我不甘心就这么死去,连和你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他低声,“我当时在火中挣扎了很久,想把孩子送回你身边,但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火焰将我吞噬,我将最后力量用来保护那两个孩子……”
“我还担心,我死后,你该有多难过,我不在了,会不会有人欺负你,你日后的生活怎么办……”说着,他又苦涩一笑,“如今发现,我那时想的太多了,你从不需要这些担忧。”
桑落用力抱住他,泪眼婆娑,一直在摇头,“不是的,你当时死的时候我真的很难过,你是我这辈子第一个男人,我第一胎孩子也是跟你生的!”
“当年我去找你了,但怎么找都找不到,我伸手扒开了废墟中一块又一块的石头,手都流血了,却连一件遗物都没有找到,所有的一切都被那场大火焚烧了。”
“我以为你和孩子永远离开我了,感觉自己的半个魂都没有。”
“你复活后也没来找我。明明是你忘记我!”
她哭声夹杂着哽咽。
权谨心头酸涩,听见她说手都流血了,更是心疼的抱紧她,“对不起桑桑。”
不远处的斐渊沉默看着俩人,没有出声打扰,他右手落在胸口处,第一次感受到她有这么大的情绪波动。
他为她丢了两条命,怕是也难以见得吧。
雌性经历的第一个兽夫,最是情深难忘。
他不是她的第一次心动。
她来到他身边的时间太晚了,这句话又何尝不是对他自己说的。
斐渊深呼了口气,强压下心中躁郁,本想等两人续完情,但活了几百年,他头一次对自己没信心,真怕落儿被这条蛇兽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