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街。
这里虽人来人往,却不似西街那般干净清爽。
街边各大赌场,各类赌徒正赌的正欢。
青楼妓院,不少姑娘直接站在门口公然揽客。
赌场赌徒的叫骂声,姑娘嗓子的揽客声,交织在一起,整条东街,乌烟瘴气。
正中间一座大酒楼。
二楼之上。
一个圆头圆脑,满脸横肉的人,正端坐中间。
其身后,则是站了四五个大汉。
他手里轻轻的盘着两个核桃。
旁边手下恭敬的给他倒着茶。
此人便是柴家大少柴龙。
在柴大少的对面,则是坐了一个身形魁梧的男子。
他面色狠戾,一双眼睛,不时的观察着四周。
柴龙抿了一口清茶,润了润喉咙,接着,又吐回了茶杯里。
“把它喝掉!”
柴龙冲着身旁一个手下吩咐道。
那手下面露一丝为难之色。
“叫你喝,是抬举了你。”
柴龙从怀里摸出一锭白银,拍在了桌上。
“喝了这杯茶,这锭白银,就是你的了。”
那手下瞧见这锭白银,眼睛都亮了,他毫不犹豫端起那杯茶,闭着眼睛一口闷进了肚中。
“多……多谢柴少……”
那手下面露喜色,伸手就来摸桌上那锭白银!
岂料,他手刚摸到那锭白银,一把短刀飞速斩来,将那手下手腕切断,鲜血飞溅,喷了柴龙一脸。
那手下顿时倒在地上打滚,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之声。
其余众人瞧见这一幕,无不心惊胆寒。
“哈,蒋门神,你的刀功,又精进了不少啊,我有你在身边,沧州谁敢是我的对手,哈哈哈……”
柴龙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飞溅来的鲜血,早有手下递上白色手绢,柴龙接过轻轻擦拭了起来。
“让柴大少安心,是蒋某人的职责所在。”
蒋门神也露出了一丝笑容,将桌上拿柄短刀,抽了回来。
柴龙看了一眼在地上痛苦哀嚎的男子,拿起桌上拿锭白银,丢在了他身上。
“记住,以后我的话,第一遍就要服从,懂吗?拿去看大夫吧。”
那手下握住断手,满眼泪痕,惊恐的看着柴龙,咬着牙踉跄而去。
“贱货,非得挨刀子才舒服。”
柴龙呸了一声,他站起身来,慵懒的伸了伸懒腰,斜眼看了大街之上,一副繁荣的景象,不禁失笑道:“我大力开设赌场妓院,如今每日银钱源源不断流入,我东街营收,势必比西街那对野种兄妹要强的很多,下个月便是一年之期到了,柴老头子还不把我列为柴家继承人么?”
此时,蒋门神也站了起来,冲着柴龙竖起大拇指道:“柴大少无论本事,人品,眼光,都比那对野种兄妹强太多了,他们拿什么跟柴大少争呢。”
“哈哈……”
柴龙闻言大喜。
“我每日派那洪二去西街闹事,想来西街现在应该很冷清了吧。”
柴龙开口道。
“据我手下来报,这一个月以来,在洪二的无理取闹下,那西街只是路人来往,并无几个在那边做生意的。”
蒋门神汇报道。
“好,好,如此甚好,洪二那小子,虽说身手不如你,但闹起事来,倒也着实不错。”
柴龙正自欣慰,陡然间看到大街之上,那洪二正在街头爬着。
在他身后,有一男子,正不紧不慢的跟随。
路上围观的行人也越来越多。
柴龙皱着眉头,开口询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洪二在街头爬行?”
蒋门神也顺眼望去,一时之间,也弄不清发生了什么。
“走,去看看。”
柴龙大手一挥,领了蒋门神与一众手下,朝大街之上赶去。
洪二一路从西街爬到了东街,手掌与膝盖,早已磨烂,鲜血淋淋,他又不敢不遵从林冲的命令,看他那样子,是真的敢杀人的。
忽然间瞧见柴龙与蒋门神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他好似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柴大少,蒋二哥,救我……”
洪二赶忙求救。
柴龙不解的问道:“你不在西街,却一路爬到我东街来作甚?”
“你就是柴大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