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盖很是享受托塔天王这个称号,被众村民如追星捧月一般,夸赞了一通,这让晁盖很是受用。
当即决定,在自家摆几桌宴席,让村民都去大吃一喝。
众村民更是高兴不已。
晁盖携了林冲,上了马车后,顿时面露痛苦之色。
“晁天王,怎么了?”
林冲关切的问了起来。
“哈哈,晁天王,我喜欢这三个字,还是林兄弟有文化啊。”
晁盖又是咧嘴笑了起来,随即又忍不住抽了抽。
“那狗屁青石宝塔,倒也挺沉,刚才强忍一口气给托了起来,现在手臂酸疼的很……”
晁盖赶忙解释了一句。
一行人回到庄里后,晁盖命庄客杀猪宰羊,款待众村民,并叮嘱自家庄客。
今后,对外宣称自己,皆以托塔天王晁盖为名讳,并让庄客赶去十字坡酒楼大肆宣扬今日自己托塔之事,务必要让那孙二娘,连个标点符号都得清楚听到!
只是,林冲看那孙二娘的样子,未必对这晁盖有意。
他看的出,晁盖跟自己一样,都想安稳过日子,照这样发展下去,该怎么上梁山呢?
而西溪村村民垂头丧气回去之后,村长约了众人在祠堂议事。
正中间,却是坐着一方云游道士。
那先生身长八尺,道貌堂堂。
八字眉,杏子眼,一口络腮胡。
背上背了一把松纹古剑。
此时,他正微眯着双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村长见了那道士,备说今日晁盖托塔之事。
那道士听闻此事,忽得睁开了双眼。
“托塔之人,姓晁名盖?”
“正是此人。”
村长满脸担忧之色:“东溪村有此人,可保安虞,只可怜我西溪村,无此豪杰,只恐村民逐一给那水鬼拖拽水去害了性命啊!”
言毕,村长竟是哽咽了起来。
众村民眼见如此,也纷纷愁眉苦脸。
“哈哈……”
此时,人群当中,一人却是突然发笑。
村长顿生恼意,环顾人群,瞧见一年轻男子,自顾自发笑。
他认出,此人名叫何清,是个落魄闲汉,平日里无所事事,只爱赌钱。
因他哥哥何涛,在济州府当差,没钱便伸手管他哥哥要钱,村里人大多瞧他不起。
当下村长满脸怒火,冲着何清骂道:“好你个狗畜生,今日我们西溪村人集体受辱,你倒好似非本村人一般,来讥笑我们么?”
何清仍旧带着些许笑意,他摆手道:“村长,你可误会我了,我所笑非他,笑尔等被区区一个晁盖,就弄得束手无策。”
村长当即没好气的说道:“你若真有本事,也学那晁盖,将座青石宝塔,给双手托了过来,镇在我西溪村边,你能办到,便是我西溪村的英雄,我保你一份事业,教你每月盈余几两银子俸禄,一发给你找个姑娘当媳妇。”
何清顿时来了兴趣:“哦?村长,此话当真?”
他哥哥何涛,虽是在济州府当差,可每次何清去要钱之时,都免不了受到何涛一番言语羞辱。
莫说给自己成家,便是这闲钱,求到手里的难度,也逐渐大了起来。
“那当然,只是,你能托得起那青石宝塔?”
村长问道。
何清摇了摇头。
他就一闲散泼皮,手无缚鸡之力。
如何能将那座青石宝塔给托住?
村长眼见与此,当即冷冷拂了拂袖子。
“既然不能,你多说甚么?”
何清却是说道:“村长,咱们西溪村的仇敌,又不是那青石宝塔,要托它作甚?只消加派几个身强力壮的村民,将其抬过来不就好了么?”
“这话还需你说么?”
村长不悦道:“那晁盖已言明,若本村有人学他那般,将青石宝塔托过来,他方可罢休,否则,他就率众打将过来,那时,村里有谁是他对手?”
“倘若晁盖有失呢?咱们把青石宝塔抬将过来,东溪村人谁敢言语?”
何清又问了一句。
“你这说的甚么胡话?晁盖好端端的,又怎会有失?”
村长不满道。
“那倒也未必,晁盖也是人,如何不能有失?”
何清很是自信的问了一句。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