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转身望去,瞧见不知何时,一个老妈子幽幽转将了过来。
在这老妈子的身边,还引了一个婆子。
宋江见到来人,便是跟林冲介绍道:“此乃王婆,专门与人做媒的。”
“做媒的,来寻押司作甚?”
林冲问道。
宋江也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那王婆走近宋江,笑眯眯说道:“宋押司,都知道你是郓城县天大的好人,如今有人欲求你救助,不知你肯也不肯?”
“甚事?”
宋江立刻问道。
那王婆扯了扯身边的婆子,冲宋江说道:“押司,这一家三口,从东京而来,夫主阎公,昨日忽然病死,撇下这婆子与女儿婆惜,相依为命,如今她们无钱下葬阎公,尸体停在家中,我寻思押司是个好人,特领来请押司相助,她家女儿婆惜,自小好唱,又颇有几分姿色,押司如若不介意,不妨娶了她家女儿。”
听到婆惜两个字,林冲顿时清楚了来人的身份。
原来就是阎婆惜。
可惜也是个水性杨花的主。
最后死在宋江的手中,倒逼得宋江流落江湖,上了梁山。
林冲想到这里,顿时生出一股忧虑。
凭宋江的名声,日后若真上了梁山,说不得还真会把自己架空。
要阻止宋江上梁山,那唯一的办法,就是破坏这桩亲事。
宋江不杀人,自然也不会丢了公职,而逃窜江湖了。
想到此处,未等宋江开口,林冲自先去怀里,取出一些碎银,递给了那婆子。
“这些钱,够你葬人了,快拿钱走吧。”
王婆与那婆子皆是一愣。
没想到宋江没出手,这人倒是先出手。
那婆子瞧见林冲一表人才,又出手阔绰,比那宋江黑乎乎的,可俊俏太多。
心里便有几分喜意。
当即笑道:“这位官人,不知如何称呼?”
林冲摆了摆手:“萍水相逢,不用客气,我亦是东京来的,算起来,咱们还是个老乡,有困难之处,我帮扶一把,不算什么。”
婆子听了林冲也来自东京,更是大喜。
“官人竟然与我是老乡,真可是天大的缘分。”
王婆瞧见婆子满脸笑意,心想此人死了老公,刚还愁眉苦脸,如今见了这林冲,却又喜笑颜开,不如替她做了媒,也好收点喜钱。
“这位官人,这婆子有一女儿,名叫阎婆惜,生的美丽大方,又会吹拉弹唱,若官人没有娶妻,倒不如娶了婆惜,如何?”
王婆赶忙介绍道。
“会吹?”
林冲心下一喜,这阎婆惜玩的这么花么?
“那当然,我女儿,吹的功夫一流。”
那婆子赶忙在一旁炫耀。
“不信,我让我女儿现在过来,给客官吹一次?”
“别别别。”
林冲赶忙摆手。
大白天的,不合适。
他只想阻止宋江跟阎婆惜,自己对那阎婆惜倒是并没有什么想法。
当即便是要拒绝。
哪知,那婆子却是冲楼下喊了一句:“女儿啊,快上来见一见恩公。”
随即一个妙龄少女,款款上得楼来。
林冲见她之时,花容袅娜,玉质娉婷。
头发盘起,似一团乌云。
眉毛弯弯犹如新月。
眼睛大大的。
虽穿的朴素,却难掩傲人之姿。
林冲暗想,这女人有点东西啊。
阎婆惜上来,冲着林冲与宋江微微矮身,施了一礼。
“小女子婆惜,拜见恩公。”
宋江见了阎婆惜,当即咽了咽口水,赶忙起身,嘴里说道:“不必多礼。”
林冲见状,顿时一愣。
啥情况。
不是说这宋江,不好女色么?
王婆也是呆住了。
这可咋整?
一女被两男看中,那许给谁?
宋江正欲上前,哪知那婆子看见宋江黑脸皮,身材又矮小,已有了几分厌恶之色,立时将身子隔在了他与阎婆惜之间。
满脸堆笑的冲着林冲笑道:“这位官人,你看小女,长得如何?”
林冲打量了那阎婆惜一番。
似乎知道林冲在打量自己。
阎婆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