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横看着朱仝的背影,怔怔发呆。
他有想过,在经过梁山的时候,林冲跟晁盖会现身来救自己。
可怎么都想不到,一向看自己不爽的朱仝,会亲自放了自己。
“该死的,让我欠了你的人情,这可怎么还!”
雷横泪眼朦胧。
直到朱仝的背影,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当中,雷横才擦了擦眼泪。
“眼下到了这个地步,只能先偷偷回家,取了老母,投奔梁山了。”
雷横打定主意,正想走之际,却听到背后一声喊声:“雷都头止步!”
雷横转身望去,瞧见林冲与晁盖不知何时来到。
“你……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雷横赶忙问道。
“哟,雷都头,你哭啦?”
林冲笑着问道。
“谁说我哭了,明明是沙子大,把风刮进眼里了。”
雷横急忙擦起眼睛来。
一双眼睛,很快给擦的通红。
“行了,眼下,去咱们梁山入伙不?”
林冲问道。
雷横叹了口气:“事到如今,只能上梁山了。”
“哎,你特喵的,是有多看不上我梁山?还只能上梁山?得得得,你瞧不上我梁山,我也懒得要你,你走罢。”
林冲一副嫌弃的眼神。
“哎呀,好哥哥,我一时说错了话,你大人有大量,别这么小气嘛。”
雷横赶忙赔笑道。
“谁是你好哥哥,也不嫌恶心。”
林冲推开了雷横的手。
雷横尴尬的看着晁盖。
晁盖笑道:“好啦,林兄,咱们别为难雷横兄弟啦,雷横兄弟,欢迎你加入我们梁山。”
“晁天王,林教头,且等我回家寻了老母来,跟你们一块上梁山。”
雷横说道。
“不必啦。”
林冲说道:“我早已派人去取你老母了。”
“什么?娶我老母?平白无故给我添个爹?关键我老母这把年纪,也扛不住啊,不过,你年轻体力旺,又是山寨之主,我老母跟你也不吃亏,你娶了我老母,可要好好待她,还有,该给我的抚养费,一分不能少……”
雷横絮絮叨叨。
“什么跟什么啊,我说派人去接你母亲上梁山了,本来我跟晁盖,就在前方埋伏着,就等朱仝带了你来,现身把你救走呢。”
林冲指了指后方大林。
“哈哈,误会,误会……多谢林教头。”
雷横赶忙道谢。
就这样,雷横跟着林冲与晁盖,上了梁山。
在梁山坐稳了位置后,雷横便是派人去郓城县打探朱仝的消息。
得知因私放了自己,那县令虽有替朱仝周转的意思,但架不住白秀英那厮不断在耳边软磨硬泡。
她认定雷横是杀死父亲的凶手之一,因此要那县令将朱仝严判。
县令没办法,只得判了个朱仝刺配沧州。
沧州,那可是柴进的地盘。
林冲当即修书一封,派人送往沧州柴大官人处,教他到时,好生照顾朱仝。
得到这个结果,雷横才放下心来。
林冲暗道,柴大官人去了多日,恐怕已回家了罢?
不知他有没有接到宋江?
自己的好兄弟武松,现又在何处呢?
一连几日,林冲思绪重重。
幸好有卢俊义与鲁智深,陪他切磋武艺。
武功倒是长进了不少。
这日一早。
林冲起身,准备继续找卢俊义跟鲁智深切磋,却听林娘子在隔壁房子惊叫了一声。
“娘子,什么事?”
林冲赶忙过去查看。
隔壁房子,住的是自己老丈人张教头。
等林冲赶到时,却瞧见张教头昏厥在地上。
林冲赶忙将张教头扶起,安在床上。
“娘子,岳丈他怎么了?”
林冲问道。
林娘子垂下泪来:“爹爹年纪大了,身体也日渐不行,病症发作,越来越频繁了。”
“什么病症?”
林冲这才意识到,张教头往日只是强打精神,自己得病之事,却是瞒了自己。
“相公,你有所不知,爹爹自从东京一路逃亡出来,便是害了一阵怪病,三五日便昏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