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马教廷的菲利普神父,神圣罗马帝国的使臣冯.泽克特男爵,西班牙王国的使臣桑托斯男爵,法兰西王国的使臣特弗里德.威廉.莱布尼茨,英国圣公会的格兰芬多神父,英国东印度公司的查理.高夫爵士,荷兰东印度公司的约翰.马绥克总督,瑞典王国的使臣瓦尔堡男爵,以及葡萄牙王国的使臣阿诺尼奥.德.卡斯特罗.桑德等人,还有他们的“共享翻译官”纪大宝,这个时候正跟着两个布衣角巾,长剑铜锤的大胡子原儒,顺着木质的楼梯,一圈一圈的往上走,走了好一会儿,才登上了位于南昌西面城墙上的滕王阁顶楼。
当他们走进滕王阁顶楼的时候,发现偌大的房间里面有些空空荡荡的,没有什么家具,更没有什么装饰。只摆了十一个蒲团和十张矮脚桌子。
其中一张蒲团和一张桌子坐北朝南摆着,一个身穿黄色交领布衣,头扎黄色角巾的大胡子男人正跪坐在蒲团上,在他右手边的地板上摆放着一柄长剑,一只手榴锤,一柄燧发手枪。
在这男子身后则站了两个一看就很凶猛的红袍黄巾儒,长剑、铜锤、燧发枪三件套一个不少地挂在身上。
另外还有一张蒲团摆在那个黄衣儒的左手边,上面跪着一个白胡子老儒,也是红衣黄巾,不过没有长剑、手榴锤、手枪这三件套。
而另外九张蒲团和九张小桌子则摆在那个黄衣大儒的对面,都是坐南朝北的。蒲团上空空如也,每张小桌子上都摆着两个卷轴和一个名牌。
名牌上用花体拉丁文书写着九个西洋使节和他们的名字和他们所代表的国家或势力的名称。
没等领着西洋使节们上楼的鸿胪寺官员说话,纪大宝已经认出了那个黄衣儒就是如今的大明监国朱和墭。
他赶忙用拉丁文对九个洋人说:“穿黄衣之人就是大明监国!”
说完这话,他就第一个向朱和墭行了个揖拜礼:“英格兰康桥镇书院教授兼西洋各国联合使团通事纪大宝恭请大明监国殿下金安!”
朱和墭轻轻点了下头,没有说话。坐在他边上的那白胡子老头是新任的鸿胪寺卿罗文藻开口道:“纪教授,这里没有为你准备蒲团,你就站着当通事吧!”
“晚生知道了。”纪大宝又恭敬地向罗文藻行了一礼,然后站在了一边。
听他现在的言语,看他现在行礼的姿势,明显是找人请教过了。
这个生在马尼拉,从小漂在南洋的华侨,本来是不大瞧得上中国传统文化的。但他自从知道了《三国演义》和《封神榜》里面的法术很有可能是真的,而且这些“真法术”又让他在英格兰尝到了人上人的滋味儿(在床上尝到的)后......他就摇身一变成了中国传统文化的传播者了!
纪大宝站好以后,罗文藻就开始点名了,点到谁的名谁就进过来行礼、通名,然后找着自己的名牌落座。
朱和墭这边没有太多的下跪磕头的大礼,一般就是揖拜礼,只有极少数的场合才需要行跪拜之礼。而且朱和墭这里的跪拜也不是磕头,而是跪坐而拜,较真起来有点难度,所以也只能少拜一点了。
“特弗里德.威廉.莱布尼茨?”朱和墭听见莱布尼茨通名的时候,忽然来了精神,愣了一下后,就开口发问了,“你是德意志人?还精通数学和物理?”
莱布尼茨也愣住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在遥远的东亚居然还有一位大人物知道自己的名字,而且还知道自己精通数学和物理学......这也太神奇了吧?
“殿下,”他直接用带着些胡建音(纪大宝是闽南人)的汉语回答道,“我的确是德意志人,还是一名数学家和物理学家!”
哈哈!真的捡到一个宝!
朱和墭心想:“这就是缘分啊!好了,你就留下来吧......怎么留呢?得好好琢磨一下!
对了,英国人的使臣是谁?不会是牛顿吧?”
想到这里,朱和墭先是很热情地招呼莱布尼茨落座,然后又满怀期待地等着牛顿出现。
可惜,牛顿没有出现,英国圣公会只是抠抠巴巴地派来个格兰芬多。朱和墭心说:“姓氏倒是挺熟的,好像英国有个什么格兰芬多学院的......应该是个混文凭的杂牌大学吧?”
没一会儿所有人都通名完毕,在写着各自名牌的小桌子后盘腿坐好了。
这些人也都注意到摆放在小桌子上的卷轴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朱和墭没让他们看,所以大家伙儿就只能暂时按下好奇心。
朱和墭没等这九个西洋使臣说话,就抢先开口了: